同一時間,朱良臣和頭痛病的青年都失聲了:
“啊!”
神秘的事件已經發生!快如風!
頭痛病的青年爬下床,以飛快速度撈起這女人放在枕邊的皮箱手機水果月餅,還有隻剩一小口水的礦泉水瓶,這一個從另一方向車門消失了。
一絲了悟的神情在朱良臣臉上掠過,他揉揉眼睛,憋不住的罵:
“神經兮兮!”
要不是這一聲罵,列車好像不願重新開動。他轉身瞧著車窗外,整整衣領:
“快到家囉!瞧。”
吃著荔枝,趙敏想問上個月茶館到底賺了多少錢,眼神卻流露著困惑,罵起來:
“蠢貨!應該死抓査豔紅這個富婆才對,一下火車別回家了……”
維蘇威火山口的乖乖女郎
一下火車,趙敏就被兩個神秘的男人接走,在離車站不遠的地方,鑽進情夫,也就是査豔紅的丈夫市長魏忠信的小車子裏。
趙敏的丈夫朱良臣哩,在火車還沒有停穩時,就看到査豔紅和鄧麗娜兩個情婦站在月台上向他歡笑的招手了。下車後,他先彎道去了自己開的茶館,隨後,去了倒爬獅密室,投入情婦的懷抱裏。
某一天,朱良臣在安慶失蹤了。
他的生命的鏡頭,隻好隨著海鷗的翅膀來切換了。
海鷗,在自由的飛翔。
三五隻,成百上千隻,在藍色的無比遼闊的海麵上;一會兒,它們沒了影子,一會兒,它們又出沒在你左右手邊。
你來過三亞市天涯海濱遊泳場嗎?
某某遊泳場一個救生員生了急病,那老板急招水性好的人臨時頂替一下,找到正好想再逗留幾天的朱良臣,說每天付給他六十元錢,包吃住。他哩,把自己交給大海,何不借機滿足一下這個夙願,就點了頭。
於是,白天裏,他就套上救生服,盡起一個救生員的職責。
一場颶風之後,旅館的設置大都壞了。這個晚上,有關人員在海灘邊支起一個塑料帳篷,他就鑽進去。周邊景致逛過了,他心裏發笑,坐在小凳子上,打開鋼絲床上的筆記本電腦,寫作。無邊的孤獨、寂寞,珍貴難得,腦子的效率比平時提高了幾倍。那一份寧靜,足以讓人看扁人生的一切紛擾,也印證了一個境界:“隻要我們心靈有意識的努力,我們就可以高高地超乎任何行為及其後果之上,一切好事壞事,就像奔流一樣,從我們身邊經過。①”後來,上網看國際新聞,又和侄兒聊天,侄兒就讀的香港大學開班研究日本性文化了,說:時常在課堂看*片。
他躺下來,枕著海水的不倦的潮汐聲,也睡得香甜,又依稀聽侄兒說:
“在日本的創世神話裏,用性器官名稱作自己名字的神仙,名叫女陰。如果說性是大自然的生產力,國家都不是性的創造品嗎?”
一會兒,他嘴邊流著口水,說起夢話:
“太奇妙了!……誰會相信哩……”
他夢見自己踮著腳,從帳篷外麵掀開一角,偷偷地朝裏麵看,看見了自己的背脊,接著,又看見自己正麵的目瞪口呆的怪模樣,便開罵:
“蒼蠅!”
一個文學座談會讓朱良臣來到這裏。那會,已經散了。在文學裏,盡是近乎集市一般混亂的招搖和叫賣,一些胡編亂造,沒什麼可談的。
為了躲避情婦他才來到這裏,豈料又異地相逢了。
新的一天,海岸邊,遊泳、嬉戲的男女老少比往日都多。
朱良臣在水中朝岸上走,忽然,有兩人從不同方向一手掌擊水,水,直噴他的頭臉,水柱、水珠飛濺著一陣哈哈笑,原來,査豔紅、鄧麗娜也趕來了。一會兒,在他們悠閑的吹著海風喝椰汁的時候,在不遠的一片海灘上,有不少人把自己埋在沙子裏進行“沙療”。因沙子中富含磁鐵礦物質,在陽光的照射下,人埋其中可以治療多種皮膚和肌肉的疾病,可鄧麗娜卻開玩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