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3 / 3)

“你別拋棄我耶。我是一個苦孩子,對物質生活要求很低,我認為你前妻趙敏追求的大福大貴,其實是過眼雲煙。我會照顧好你的心……”

“嗨!你有點多慮了,”他說,╩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茶館生意暫時還維持著,是因為,因為不明白査豔紅對移民出國之事怎麼不急了。哦,我現在該去茶館了。”

快活林記事

茶館的麻將廳的烏煙瘴氣,一個招待員慌忙打開排氣扇。

朱良臣邁進了辦公室,往座椅上一靠,閉眼養神了。一會兒,在電腦上聚精會神的審稿,發評論,隨後,又想起心思。茶館門口原先有一個招牌:快活林。最近,被搗亂分子拿跑了,他也懶得重新添置了,因為他決定跟隨兩個情婦査豔紅和鄧麗娜移民國外了,可又舍不得茶館裏跟隨他多年的一班年輕人。

總監——一個男青年暈暈倒倒走進來說:

“朱經理,要不要訓話?”

他唔了一聲,低著頭。

一會兒,六個領班人被叫到他辦公桌前一字排開。在這些青年眼裏,朱良臣更是良師益友。他注意用貼近生活實用性又不乏高尚的思想影響他們,為他們製定嚴格的學習計劃,還經常發有關生存、勵誌、智慧、謀略的書給他們。參與社會生活和升華人生的能耐,要練習呀,他總這麼說,甚至組織他們出外觀摩服務業妥協藝術的比賽,回來也自搞了一次。

總監習慣的挺著胸,顯得八麵威風,出聲很大:

“朱良臣經理訓令:一,抵製糜爛!……”

漸漸的變得像哭:

“哎呀,你們別笑!別笑!我頭暈,陪一個哥兒喝多酒了。他哭了,他怎麼哭了呢,在網吧,他跟正休病假的外省一個廳長老爸視頻對話:高級官員不公布財產,是封建的曖昧,這想求得政治清明是緣木求魚,他這話,把老爸說的撲通一倒,他嚇慌了,哭了。在酒店,我也陪他掉淚了……”

惹得其餘人一齊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聚精會神的朱良臣輕輕哼聲說,不懂了,抬頭,一拍桌子:

“滾滾!……叫張會計過來!……喲喲!都站好,麵對我。咿,剛才……,你們不是取笑我的發型?十分鍾後,你們各個人都去張會計那裏領五百元,這是我一點小意思。在省自然科學青年思想擂台賽上,你們小組獲得了一等獎!是該笑!該笑!我也自豪呀。不過,社會弊病也要靠你們在成長中去改變,別笑早了。”

一個女領班人打岔:

“演說……算不算作秀?”

他歎氣:

“哎喲,你在說什麼?作羞?……你們明白茶館賺頭不大了,也許,會笑我小氣了,笑我舍不得掏錢讓你們去北京了。不,錢——我一定掏!我白發不少了,卻有責任啊。未來的思想家也許就在你們去北京參加國家級擂台賽的人當中。……喏,不是笑這樣,不是笑那樣……”

剛歇的笑聲,又起。

他也禁不住大笑起來:

“哈哈!……剛才那個手機垃圾短訊我也收到了,也真是,哈哈!也真是……”

可這些人並非因垃圾短訊而笑,也不敢拿什麼娛樂片集體興奮給他看,這就蹊蹺了,他沉下臉,一凶:

“笑!笑!是笑,那……聾子的耳朵嗎?”

聾子的耳朵,指是幾天前來訪的客人。

“你們笑他幹什麼?他是省人大委員,你們別都搖頭呀,他是我大學時的老同學,搞先鋒派寫作時的筆名是——冒失鬼,做人,不是高唱讚歌編造未來的那種人。姓邱,是鄉下扛鋤頭出身的,一直想拉我參與有關憲政建設的討論。邱委員走訪過無數鄉鎮,會見過許多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