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2 / 3)

坐起來,他端起紫砂壺,緩緩抿了幾口茶,吼起來:

“豔紅呀,豔紅!我的心肝。”

正當他翻來覆去睡不著想著査豔紅時,倒趴獅房子裏的査豔紅也睡不著。

白天裏,査豔紅忙的一塌糊塗。一方麵,收攏投入在房地產上的資金,盡量變現,又將房地產作抵押,向銀行貸款五億元,正在為卷款逃往國外做準備。夜裏,末日瘋狂強迫症又發作了,臨近三點,叫鄧麗娜開車過來了。

鄧麗娜拿出鑰匙,開了門,開了燈,一陣風似的貼過去,搖醒在床上昏睡中的男人,叉著腰,生氣的說:

“査豔紅要死了!你真不是一個男人!”

朱良臣吃驚了:

“怎麼啦?她在醫院裏嗎?她怎麼了。”

“她在睡覺,吃了安眠藥。夜裏睡不著,就是你害的。”

沒離婚時,即便他正與趙敏同床,査豔紅說聲叫他過去,趙敏也死活推他過去。他這回答鄧麗娜說:

“哎喲,我真是罪人,也是死人。我喝多了酒,你是知道了,你怎麼沒對她說呀。”

鄧麗娜顯得很困,把臉埋在他胸口。

査豔紅將他贈送的名畫,連同自己的房產回贈給他了。怕他堅決反對,就叫鄧麗娜辦了這件事。費了不少周折,現在倒趴獅房子以他的名字的房產證等幾份文件,都鎖他那個家裏大衣櫃的抽屜裏。鄧麗娜提到這件事,怪責他變得蠢頭蠢腦的,對査豔紅太怠慢了,催他穿好衣服,抱歉的說:

“你不去,豔紅姐是睡不著的。”

朱良臣去了倒爬獅房子。

擁著輕微感冒,覺得有點氣虛的査豔紅睡覺了,一夜過去,査豔紅顯得精神特別好了。早飯時,電話招呼外賣的點心店送貨上門。中飯,就去高檔飯店吃了,三人開始吃飯時,査豔紅說:

“你在笑什麼呀?”

對査豔紅飲食的過分講究有點不適應,朱良臣笑說:

“我笑,笑這道俄羅斯的魚子醬呀。”

他一個老同學,姓邱,省人大委員,綽號聾子的耳朵,過去患的改革強迫症,如今這病轉變成貪腐強迫症了。不過,讀大學時的綽號卻是:魚子醬。最近時常打電話給他,他一接電話,就說:“魚子醬,有何指示?”魚子醬就敘說起自個的貪腐進度。前五個月,每月貪腐壹佰萬元,如今嫌貪腐少了,進度慢了。還說他兩另一個當大學校長的老同學也患上了貪腐強迫症了。並且強調說,當官不賊不行呀。這件事,讓他眼裏的仁兄變成了賊兄,使得他情緒變得非常怪怪了,展望前景,歎氣說:

“我笑呀,我也很賊了。嘻嘻。不再害怕不名譽的出逃了。出國!出國!要不擇手段的出國!成者為王,敗為寇。很多人不名譽的出逃了,結果在國外混得有頭臉了,衣錦還鄉,卻照樣受歡迎。再說,有這麼多的錢,也可以堂而皇之的移民出去呀,嗯,你有官員的身份,擔心以正規渠道出國招致審查,惹麻煩。這件事,我們要研究……”

査豔紅早就等著這男人頭腦開竅的這一天了。一陣短時間的靜默之後,鄧麗娜樂嗬的說:

“豔紅姐呀,來,為我們這個賊舉杯!為每一個人的靈魂的淪陷舉杯!……明天我們去打高爾夫球。”

淪陷

身穿白色連衣裙的査豔紅像一朵飄忽的雲,在度假村的高爾夫球場上。因朱良臣沒玩過這鬼球,惹得她多次發笑,說:

“哎喲,你笨的傷心啊。”

換了一個地點,打起羽毛球,這球朱良臣就比她在行,可她一個蹦跳揮拍的優美姿勢之後,讓他激動了。他丟下球拍,走向她了,她後縮,笑著一凶:

“滾開!……”

她又跳著,繞著一棵樹跑起來,說:正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