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頭腦已經陷人混亂狀態,隻是點頭說:
“嗯,嗯……”
各懷心思,都避免提及這種意思:相逢是對卻晚了,都想讓對方更快活一點。◢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曲古箏曲《春江花月夜》在房間裏剛剛響起,朱良臣心頭鬆了一口氣,恨也罷,愛也罷,厭也罷,無味也罷,一切罷罷罷。又聽到不想再聽的話:
“女怕嫁錯了郎啊!”査豔紅陷入了沉思,歎氣的說:
“假如年輕時代我們就結合了……唉,覺得不舒服了,月經期過了二十一天怎麼還沒來哩。”
第二天,撲進朱良臣懷裏時,卻哀傷又快樂的鬧著:
“暈啊!暈!早曉得我還能懷孕,我就不會叫鄧麗娜代孕我兩的孩子……”
看過三個醫院都確診為懷孕的化驗單,朱良臣一會兒發呆,一會兒發笑,把她抱上床,一遍又一遍的撫摸著,喜氣洋洋的說:
“啊!孩子!我們的孩子。今天該喝幾杯了!……哈哈!我很快有兩個孩子了!從鄧麗娜肚子裏生下的孩子,從你肚子裏生下的孩子!啊!我的女人,你和你那個鬼丈夫辦離婚到底有哪些難題該完全對我說說了。你必須對我說實話,說真話。”
査豔紅如果一回到自己與市長丈夫魏忠信的家裏,就能見到趙敏。過去夫妻的情分,讓趙敏不時向査豔紅掏問朱良臣的健康情況。這兩個女人哩,親密如故,談笑風生,她們漫談起社會反貪腐的形勢,査豔紅內心裏變得非常的恐慌、矛盾了,是和情夫朱良臣一同出走,還是和丈夫魏忠信一同出走?認定等不及朱良臣了,便拉著魏忠信,密商起向外發展的事宜。
三個月後,朱良臣自殺了!
自殺之前,各個媒體上登出這樣的新聞:
願安慶市市長魏忠信借出國考察機會外逃,和懷有身孕的妻子査豔紅卷三十五億贓款潛逃國外,與他們同行的還有魏忠信的情婦趙敏……
親戚朋友都朝朱良臣籲了,責問了:
“你怎麼讓魏忠信把你老婆拐走了?”
茶館職工中有幾個人議論他們的老板瘋了,整天眼睛發直的自語:
“民憤,在哪裏?沒有呀,沒有呀……”
一天,大雨滂沱。
朱良臣在家裏,臉像紙一樣慘白。
査豔紅到了國外之後,雖然跟他聯係過很多次,可她究竟是與誰一道出走的,卻是編了一套謊言欺騙了他。而她與丈夫市長魏忠信貪腐的額度,也遠遠超出了他所能猜想到的。
他恨恨的想:
“趙敏的新歡,情夫,是査豔紅的法定丈夫市長魏忠信,這,想必是査豔紅早就知道的,査豔紅為何偏偏瞞著我。”
趙敏,雖然是與他離婚了,可趙敏竟然與一個與他宿怨很深的男人——也是大貪腐分子私通並一起潛逃到國外,這對他自尊心不能不是一個打擊,而助成這一致命打擊的,又是深愛著他的情婦査豔紅。
心裏反複的想:
“我!怎麼會墮落得這麼深呢?正正派派時,沒有孩子。墮落了,倒突然有了三個孩子。上海的那情婦熊盼盼已經替我生下一個兒子。這兩個情婦,査豔紅、鄧麗娜也都懷上了我的孩子。我這種人,怎麼配做人父呢?怎麼配再活下去。”
査豔紅手上的錢,都是髒錢。我在她手上接過髒錢用了?他問自己。粗算一下,一百五十萬出頭。
像一隻困獸,他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淚水如雨了,大叫:
“天天反貪腐,天天用髒錢——我!我,不偷,不賊,也成賊了!”
塵世,為何這樣晦暗?
人心,為何這樣賊?
他拿一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