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雙手抄起桌子一掀,將滿桌子的飯菜全部倒在坐著的査豔紅身上,轉身跑掉。
他鑽進一部車子,直奔回家,一進家,就癱倒在沙發上。後麵開著沙鼠牌車的査豔紅遲了幾分鍾,按響門鈴,他不開門,又聽査豔紅哀求說:求你開門,他便將門隻開了一條縫,說:
“滾!滾!”
“我走不動了,你打110。”
聽她呻[yín]的說,他才遲疑的開了門,把倒在地上的她抱起來,關上門。
她被放在沙發上,他喂橘子汁給她喝。
他把她一身衣服弄的髒兮兮的,也相當於對其施暴了,可她沒有一句罵話,這個讓許多男人想巴結卻苦於找不著門的女人眼神隻多了些許的哀傷,聽他說,啊!我錯了,這樣對待一個病人,一個患有末日瘋狂強迫症得人,是我的錯啊,她眼神便定在他臉上了,就像過去被他打痛了也絕不離開的狗。她說的情話,相當一些內容是她少女時給朱良臣的一百零六封信裏說過的,這怎麼解釋呢?一個女人到了中年,在她心頭刻刻常新的卻是她在少女時代漫長的歲月裏對那個男人愛的纏綿愛的掙紮,比較趙敏情賊,她讓他聯想到古代的情癡。
一會兒,他吻她了,向她下跪了:
“是我狗脾氣不好,請你原諒我一次。你狠狠的打我吧!我就是下了地獄!哪怕成了賣國賊!我也不能背叛你……”
說著,他拿她的手打自己的臉,打著打著,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叫他站起來,聽他說;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她便用一個吻作了回答。
隨後,他抱起她到衛生間洗澡了。
已是晚上七點。冰箱裏,有飯菜,他到廚房操作了一會兒,熱乎乎的飯菜就上桌子了,他們多少都吃了一些。飯後,因為白天事情,都覺得倦了,就上床了,兩人身體絞纏在一起了。
太陽又升起來了。
査豔紅起床後,用輕鬆的女主人的目光打量著這個新家,還打開貯藏室的門,伸頭看看。有一次,她將一千萬元現金用兩個皮箱裝著,放進這貯藏室的一堆雜物下麵,叫趙敏別對朱良臣說。眼下,她完全忘記了還有這筆錢,她的錢就是多得自己也記不清。
幾小時後,朱良臣回家了。他是去了哥哥家,看望護理住那裏的老母親,又去了茶館打理生意。査豔紅在他旁邊走來走去,她安詳的自語:
“這是我的家嗎?”
他笑說:
“是呀。”
“我不走了。”
“你想走我也不會讓你走呀。”
盡管她是戴罪之身,這一點,他確信自己的判斷。他覺得,還得尊重她的人格尊嚴,以一顆箭一樣直的心來看,一報還一報,他必須回報她的愛啊!因此,午後,他拉她拍了結婚照片,又要拉她去民政局登記結婚,她說:
“你忘記了,我的離婚手續還沒辦耶。”
他著急要把結婚手續拿到手的,已經糊塗了,說:
“哎呀,你別再瞎說了……”
他隨她回到了倒爬獅房子裏。
又過去半個月,她暫時看不到他隨她移民出去的希望,又自思破壞了他的家庭,怕他孤獨,便決定把鄧麗娜給他留下了,又對他說:
“小麗娜在家鄉一時回來不了,她答應我了,一回來,就與你打結婚證。”
他與她,好日子還沒有開頭,就麵臨結束,這如何讓他不絕望?她不給他愛她的機會了。
在他無語中,她想起的對他提到,前幾天,她已經把車子過戶到他名下了,還打了一億元錢到他賬戶了,他就像沒聽到一樣。她又在他麵前打開一個裝滿了錢的箱子,說:
“喏,這些,加上保險櫃裏的一共是三千萬現金,你有力氣你就搬走。麗娜肚子裏的孩子一落地,你就把錢存到孩子的名下,最後,把孩子也弄出國,這個國家不能蹲啊,出國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