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2 / 2)

B,拓展了靈魂的維度

中國數千年的文學便顯示出一個根本的空缺:缺少靈魂論辯的維度,或者說,靈魂的維度相當薄弱。朱良臣的氣候,多少填補了這個空缺。他在作秀或者說在生存的介入或逃避之間,既能把自己拔出來,又能把自己放進去,憑的是什麼?憑的是恣肆的想象力,想象力幫助他超越了自己,幫助他衝破了曆史的舊習陋見。

小說寫了一群病人,是嗎?是的。滋生心理病的社會因素太多。強迫症成了社會的多發病,乃至人格的某種特征。

蒼天那蒼天!蒼天!

如何擺脫行為方式如作秀等問題表現出來的矛盾性的窘境?可矛盾性的窘境,又是我們的一個外在。當我們害怕被強迫時,實際上已被強迫了。在別國強勢文明的擠壓下,中華文明雖然進入了經濟發展的快車道,同時也被強迫進入滑稽時代了。

滑稽時代也呼喚出了滑稽的人物。

真正文明進步的社會,是優秀個人和偉大自我的集合體。有時,不變態不能成大事。有時候,因為真理也可能掌握在少數人手中,尤其是當社會所謂的“正常”僅僅是建立在傳統或其它約定俗成的習慣基礎之上的情況下,某些強迫症患者可能是真正的正常者。

一些帶浪漫色彩的情調,讓朱良臣在意象上就把強迫症——這個敵手藝術化了。這種藝術化,表現了這個心理患者的強悍的理性,這也是一種精神的探險。精神的探險對於人性的升華,對於精神的發展、崇高是必要的。精神探險,會讓人處於永不停息永不安定的恍惚狀態,這是創造的靈魂表象之一。精神的探險,從表麵上看,有一點像因病而癲狂了!

朱良臣以自己的瘋狂為新思想開道!開道!開道!

錯位,產生喜劇的效果。他一次又一次心理錯位,一而再的陷入窘境,(喜劇就是窘境。)而唯有窘境才能放縱他暢遊絕對精神的超驗王國。

哈!

沒有偉大的窘境,那來偉大的心靈?誰,沒有過朱良臣式的窘境?誰!誰!誰!誰越是想跟朱良臣氣候帶隔遠一點,可能越是朱良臣意義的碎片,他,是我們的反諷,是我們想超越的他我,他是我們拿來照亮自己的他場。

◤思◤兔◤在◤線◤閱◤讀◤

C,拓展了人性的空間

幸虧語義危機,朱良臣和我們才有自由的靈魂,舒展的靈魂,可塑的靈魂,我們也得以感覺作秀的意義,本質上可以多如繁星。未來,每發現一新意義,人,就多出一條出路。作秀的任何一種意義,可能是別的意義轉換、發展、縮寫、隱喻、誤傳、衍生,顛覆,返祖……

小說作者作為存在的勘探者,是通過想象出的人物對存在進行深思,揭示存在不為人知的一麵的。小說對現實世界給出的表情裏,有不少歪搞的境界,如:

又一個陽光早晨,

年輕的我們在作秀。

結群成隊哼著歌,

滿懷喜悅和豪情,

可又哭泣。

讓淚水澆灌傲慢和偏見。

作秀,作秀,將自己置之死地,

然而,我們依然作秀,作秀……

這曲折的反映了渴望擺脫精神危機,以求達到“文化超越”的理想。新新人類的肆無忌彈,有時令人羨慕。評點這詩的情緒,不妨借用某避孕套的廣告詞:盡情,盡性。

這些境界,從文學感性上重新整合了對生活本質的認識,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中國人精神上的新胎記。

朱良臣的意義世界,反映了國際化浪潮中的中國平民精神的高漲。

2010年8月18日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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