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教你的方法，繼續練下去便可，至於你的阿爺讓你練什麼，與我無關，但這套拳法足夠你受益終身，我說的。”
陳風重重的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陳牧的話要比阿爺還要可信。
陳牧走到近前，揉著陳風的小腦袋，突然間有些感慨，“你阿爺已經讓你開始修煉了吧？”
“嗯，阿爺說我有希望在十二歲的時候就成為一品武者。”
“好，從明天開始，你就不要再來了。”
五歲的陳風麵色一滯，突然有些不安，“影子，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
“沒有，你這三年做的很好，進步我也很滿意，但我不能陪你一輩子，時間差不多應該到了。”
陳風突兀的低下頭，僅僅是一個彈指的功夫，眼中竟然已經噙滿了淚水。
“我不！”
“你說什麼？”陳牧愣住了。
“影子，這三年時間，你比阿爺和阿娘陪我的都要多，我不想讓你離開。”
陳牧的嘴角泛起一個無奈的笑容，“陳風——”
“你是不是又要跟我說等你長大就明白了，這些年你總是說這句話。”
剛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陳風確實是比同年紀的孩子聰明的多。
“我會找時間來看你的。”
“真的嗎？那你什麼時候離開？”
陳牧的目光鎖定著前院的方向，那裏是陳玄策的房間，隨即長歎一聲。
“應該就這幾天吧。”
“那你什麼時候來找我？”
陳牧在他的小腦袋上彈了一下，“別問那麼多，有機會我自然會來找你的，到時候還要檢查你的太極拳是否有進步，如果荒廢了，以後我就不會在來了。”
陳風重重的點點頭，“影子，你放心，我一定每天都勤加練習，保證不讓你失望。”
看著眼前五歲孩童鄭重的承諾，還有那個熱忱的眼神，陳牧突然覺得，好像有個弟弟也挺不錯的。
他之所以知道很快就要離開了，因為他已經快要十歲了，按照這個年紀，以他現在的身份，為了不影響陳風的狀況，陳玄策應該會安排他盡早離開陳府。
無論是去哪裏，都不能在這裏待下去了。
事實也證明了陳牧的猜想，不到十天的時間，那個已經六年未見一麵的阿爺來了，還有他的母親李氏。
在看到陳玄策的時候，陳牧微微躬身行禮，但依舊一言不發。
陳玄策歎息一聲，緩緩開口說道：“陳牧，我不知道我說的話你能否聽懂，但你必須離開陳府了。”
李氏的眼眶微紅，小聲的啜泣著。
“老爺，就不能在通融一下嗎？牧兒禁足在此，不會出什麼其他意外狀況的。”
陳玄策狠狠瞪了李氏一眼，看來這已經不是李氏第一次為陳牧求情了，陳玄策甚至都不想再去解釋什麼。
“張虎會送你去族堂，你每月會有二十兩銀子的支出，每日的餐飯自己解決，族堂在城外，你阿娘不能時常去看你，聽懂了嗎？”
陳牧微微點頭，表示自己聽明白了。
李氏聞言，在眼眶打轉的淚水終於落下了，“老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