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失控(2 / 3)

“不要!”寸心驚呼一聲撲身去拉,險險拉住那人的手腕,“你堅持一下,我拉你上來。”

家丁臉上沒有一絲俱意,淡淡的笑了,他聲音很小,寸心聽到他說,“求求你讓陳公子和趙公子放小姐一條生路吧。”

寸心急急搖頭,“為什麼?”

“因為,我想保護她。”家丁說完,伸手去掰寸心的手。

“給我踹下去!”宋沉香沒有去留意他們在說什麼,冷眼掃了一眼,大喝一聲,很快就有一個壯漢走上前,劈頭對著寸心的手揮下去。寸心手背吃疼,不得不鬆開了抓住那家丁的手,瞠目結舌的望著懸崖的底端,漆黑的眼眸之中隻剩下往下墜去的那個年輕家丁。

她木然的轉過頭去,眼神很古怪的看著宋沉香,她張了張嘴,“你不知道,你剛剛失去了什麼。雖然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但……其實你比我可憐。”

“什麼?”宋沉香冷聲哼,麵上都是諷笑,“怎麼這麼快就勾搭上了?我比你可憐?你也不自覺照照鏡子,你哪一點比的上我宋沉香!呸,水性楊花的東西,真不知道那陳公子看上你什麼。”

寸心麵上沒有什麼表情,眼底卻是濃濃的悲哀,“也許曾經有一個人願意用生命去救你,可是你卻永遠都不可能知道,多麼悲哀……”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宋沉香白了她一眼,視線轉開望向了別處。

寸心搖搖頭,“沒什麼。我實在不知道我哪裏得罪過你,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以至於你恨我到如此地步!”

她向前走了一步,宋沉香竟然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你恨我,沒有關係,但是你把女子的貞潔當做了什麼,你把別人當做了什麼?”

“你是很美,說傾國傾城一點都不過分,但是你不該把別人的命當草,沒有誰比誰低賤。如果生來沒有人告訴你這一點,將你寵成這個樣子,那麼我隻能說——”寸心一直走到宋沉香麵前站好,然後豁然伸手指著她的臉,“你真的很可憐!”

宋沉香已經氣的發抖,“我可憐?真可笑!我爹爹是洛陽首富,我是天下第一美人,我才不可憐。倒是你,你不過是趙府的一條狗。如今就算攀上了陳家這根高枝,也別以為自己有多高貴!”

寸心眉頭微皺,“什麼趙府?”

宋沉香冷笑,“怎麼你不會忘了吧,你梁月奴不過是趙聖陵養的一條狗!”

身子猛然僵住,腦海裏閃過一道閃電然後是滾滾春雷,好像下了很大很大的雨,然後她跌跌撞撞的在雨裏走。她費力的想要多想一些,卻發現記憶又成了一片空白,然後後腦劇痛,她飛快的用手按住疼痛的地方,然而那痛去的也很倉促,她的手觸及到腦後,濃密的發間有一個很涼的針尖大小的東西。

“你不會真不記得了吧。”宋沉香像是發現了什麼好事,唇角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梁月奴啊梁月奴,你也有今天?”

寸心皺眉,“我叫桑寸心。”

她記起那個趙公子似乎就錯把她當做梁月奴的,難道他們竟長的那麼像麼?

“你大概弄錯了,我不叫梁月奴,也不認識梁月奴。”寸心肯定道,“這麼說宋小姐是和那梁月奴有過節了?”

宋沉香望著她在看她有沒有說謊,尋思難道真的是認錯人了麼?可是那個人怎麼可能騙她?她臉色白了白,如果這個人真的不是梁月奴的話,她豈不是做了多餘的事情了?

但是她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且她敢肯定眼前這個人就是梁月奴,雖然性格有些差異,梁月奴很懦弱,這位桑寸心性子稍微強硬一些,但是有些東西從骨子裏帶來的,怎麼變也變不掉。她就是化成了灰她都能認得出來的。

“少糊弄我,怎麼樣,要不要我告訴你你到底是誰。”宋沉香咯咯笑了幾聲。

寸心腦子裏亂哄哄,強自鎮定,“不需要。”

宋沉香正要再說什麼,忽然有人貼著她耳朵說了一句什麼,她麵上猛然難看起來,眼神淒厲的看著寸心,“好的很好的很,新舊情郎一起來了,速度還真快。你要怎麼謝我呢,嗯?把你的行蹤透露給陳默和趙聖陵,你要怎麼謝我?”

寸心大驚,她有膽子這麼做,必定是不怕死,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能嚇到她呢?

很快就有腳步聲往這裏來,寸心望過去隱約看到有火把的光,宋沉香遽然走到寸心身邊一把拉住她,很快就看到陳默出現在眾人眼前。

“宋小姐,不知道將我未婚妻請到這裏來做什麼。”陳默壓抑著怒氣,聲音有些清冷,與平日裏總是溫溫的語調完全不一樣了。

“我隻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不管有什麼過去,不管你和她是不是不共戴天,如今她是我陳默的人,她是我的未婚妻。”陳默向前逼近了幾步,緩緩抬起一隻手,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個溫潤的笑意,“請你讓我帶她回家。”

寸心心裏一澀,猛然之間見到陳默的時候,她的心莫名的就放下來了。好像隻要看著他就覺得很安全一樣。

陳默啊。

最終是他來救她了。

“休想,你以為到了現在我會認為你隻是帶她回家那麼簡單麼?”宋沉香大笑著將寸心拉著往懸崖邊上走,“你不會讓我好死的。你會輕易的放過我嗎?你是堂堂大將軍的兒子,這樣的身份,你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

“放開她!”鄒然一聲冷喝打算了他們的談判。宋沉香猛然呆愣原地,那是她極為熟悉的聲音,那個叫她念了五年的聲音怨了五年恨了五年同樣愛樂五年的聲音,宋沉香猛然轉過頭去,果然看到趙聖陵穿了一身玄色大袍趕過來了。他來的那麼冷煞,好像身後的千山都在這一瞬間,在他身後化為齏粉。

細細打量這個五年未見的男人,還是那樣俊美的容貌,甚至氣質都沒有變,她笑了,“放開她?趙聖陵,你想得美,當年你是怎麼對我的?你害的我這麼慘,我怎麼可能放了她!”

“你放開她,我不追究。”陳默沉聲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