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讀過書的,就是不一樣。又會掙錢又孝順,心裏有成算,還省心。雲秀是個有福氣的,有恁個(這樣)一個女兒。”

……

孫阿姨打了個電話,很快地,她女兒芳芳就帶著借條抱著她孫子趕過來,和趙雲秀一起去取錢,取過之後,才千恩萬謝地回去了。

孫阿姨也沒了心情大牌,趙雲秀也回了自己家。

陽光透過窗子照進了客廳,趙雲秀兩鬢的青絲裏夾雜著幾根白發,眼角眉梢的皺紋訴說著她走過的年輪。

她看著她公公和丈夫的遺像,歎了口氣說:“孩子大了,有各人(自己)的主意了,不服管了。要說原來我還擔心她沒出席,現在才知道,她自己心裏有數。將來到了地下,我也有臉來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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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都找到杜聲聲和鹿鳴時,是在半個月後的敦煌。

晏清都通過一係列線索,走過了很多地方,最後來到了敦煌西麵。西麵是沙漠,與羅布泊相連。

晏清都通過多方打聽,最後來到了這裏。

他剛剛給車子加滿油,要從省道往前開,繼續尋訪杜聲聲和鹿鳴的消息,將將要上車,便見一輛破山地車開了過來,似乎還帶著風沙。◎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約莫還有一二十米的樣子,車子停了下來。

杜聲聲坐在駕駛座上,鹿鳴在副駕駛的位置。二人風塵仆仆,臉被凍得青白,上麵又不少汙漬,嘴唇也幹裂了。

這車子的生命走到了盡頭,再也開不動。

杜聲聲疲憊之餘,聲音幹涉,依然利落:“說不定我們會死在這裏。你還這麼小,要和我一起死了,似乎不大劃算。”

鹿鳴不理杜聲聲的揶揄:“這裏是省道,應該能遇到人,可以求救。”

杜聲聲勾唇:“我隻知道,在這種地方,容易發生劫道的事。”

鹿鳴翻了個白眼:“我們什麼都沒有,誰他媽這麼沒眼光截我們。”

杜聲聲仰頭看了看天,又看向前麵,愣住:“小鹿,你看前麵,那個胡子拉碴的男人,身材真他媽像你師夫,長得也像。”

鹿鳴眯了眯眼,肚子咕嚕嚕地叫了幾聲,他開口:“可能就是。”

杜聲聲“呸”了聲:“屁。他該在B市,怎麼可能在這裏。”

正說著,她便見前麵那又高又瘦的長胡子的男人穿著高邦馬丁靴走了過來。

“你好……”

那人手裏拿著照片,剛要問“你們有沒有見過一群人帶著一個小姑娘和一個少年”,卻在看到駕駛座上的人時,愣在原地。

他手裏的照片被風吹落在地,他的眼裏隻剩下了那個駕駛座上幾近於奄奄一息的女人。

女人盯著他看,口裏道:“小鹿,還真是你師夫。”

晏清都哭笑不得,心裏既激動狂喜又難過,聲音裏帶著哽咽:“杜聲聲,老子總算找到你了。”

杜聲聲的聲音很弱:“你師夫居然學會了飆髒話。”

下一瞬,車門被打開,杜聲聲隻覺胳膊被人一扯,便被人緊緊地箍住了腰,他鋪天蓋地的吻了下來。

(全文完)

番外

那一次被擄走,對鹿鳴而言,感覺是既恐怖又刺激的一件事。

他從來不知道,他的師父,不僅僅精通圍棋,還精通墓穴機關,懂得鑒寶,考得了古,下得了墓。

大年初一那天下午,突然被人捂住嘴拖進麵包車,鹿鳴真是嚇了一跳。車上的人,既有看上去很斯文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