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見見嗎?”
他回首給她一個微笑,“說不定他更清楚冷曜痕的下落。”
“是嗎?”
她低低的應著,“我,的確該去見見他老人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問過數次,都被天機不可泄露給擋了回來,但是既然這麼說,他就一定還在人間,放心吧。”
他清清淡淡的聲音,帶著不可思議的安慰力量,讓她沒來由的心頭一鬆,點了點頭。
“你變了。”
她她起頭,麵前的清俊身影愈發的飄渺,彷佛風吹雲動,隨時便可以消散在天際。
她終於發現,沐清塵與記憶中不同的地方在哪,是那份骨子裏的飄逸,以往的華貴清雅,始終放不下的是心頭的仇恨,那出塵的永遠是表麵的刻意,而現在的他,一舉手一投足中,才是真正的雲淡風輕。
“有嗎?”
先是一愣,旋即搖搖頭,搖落了頭上的竹簪,搖散了那滿頭青絲流瀉如瀑布,在風中被吹起,纏上她的手指。
簪子落在她的腳邊,她低下頭,彎腰拾起,老舊古樸的竹簪斑斑裂痕,這一摔徹底摔成了兩截,顯然不能再用了。
他低頭看看,不在意的搖搖頭,“沒關係,這樣也挺好。”
竹林中,他清揚挺立,發絲散落肩頭,讓那身姿更形秀美高貴,卻也更多了幾分消瘦,“你真的是什麼都放下了。”
她歎息著。
“誰說的?”
他轉身,雪白的衣擺漂亮的打了個旋,歸於平靜,“我依舊有未曾放下的事,隻是不再瘋狂的執著,卻不是忘記。”
“啊……”
她一愣。
沐清塵麵色如冰,清寒似月色餘暉,“師父的仇,我不曾忘,也不會放棄尋找仇人的下落。”
師父,那個和藹的老僧,當年她曾立下的誓言,卻獨留沐清塵一人執著的追尋,相比他,自己又做了什麼?
“我也不會放過那凶手,師父的仇我會記在心中。”
她重重握上沐清塵的手,“我們是師兄妹,對嗎?”
“是啊。”
沐清塵對她莞爾一笑,“你終於肯承認我還是你的大師兄?”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也永遠是我的兄長。”
她說的坦坦蕩蕩,目光清透。
“永遠的兄長。”
沐清塵終於吐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兩人無語,默默的聽竹濤陣陣,月光腳邊,兩個各自懷著心思,並肩而立。
“君上……”
一陣似有若無的呼聲,依稀還不是一個人發出的,從剛才她所處的小屋中傳出,驚得兩人同時一怔。
對看一眼,同時從對方眼中看懂心思,身體一縱,兩人飛躍而去。
才一角踏入屋內,幻冰身體一晃,被沐清塵扶住肩頭,差點腳下不穩滾落他的懷抱。
眼前修長的人影挺立著,頭發濕答答的淌著水珠,散發著沐浴後的香氣,半張麵孔藏在濕發背後,穿著護衛樸素的勁裝,看似沒有任何不同的地方。
可是,就是那半張,露在發外的半張麵孔,讓所有人呆滯了。
記憶中,冷曜痕最喜歡遮擋著半頰容貌,也遮擋住那邪魅的鬱金香。
記憶中,冷曜痕最愛從那發絲後探出了然的目光,將一切盡收眼底。橘瀠心陌默園記憶中,冷曜痕除了冷笑就是緊抿著唇,森冷著眼神。
眼前的人,那冷冷的目光,那沒有任何表情的麵容,發絲遮蓋,蓋不住那修葺俊朗的麵容,衣衫平凡,擋不住那身上無形的氣勢。
這顯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