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知道這流陌就是別人口中的冷曜痕。
此刻她開始慶幸,流陌現在的打扮,與冷曜痕沒有任何相似之處,大家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半麵青絲,鬱金香覆蓋的麵容上,說不定……
現在隻有讓他放棄流陌的身體,待冷曜痕恢複,才能製住他。
“怎麼,你在擔心這小子的魂魄?”
她的沉思讓彝魅冷笑,一把捏上她的下巴,“我告訴你,他的魂魄現在被我靈氣束縛著,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在練什麼功,不過若不是剛才他魂魄不穩,我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你想召喚出他,癡心妄想!別給我耍什麼花樣,不然老子順勢就毀了他的魂魄。”
的確,彝魅是說到做到,毫不留情麵的冷血之人,以她對他的了解,絕對不能賭。
“哥,哥哥。”
她喘熄著,楚楚可憐的望著彝魅,“他那個身體,雖然強壯,功力實在不怎麼樣,您還有重新修煉,這苦楚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妹子,妹子給您找過一具靈力高深的身體,怎麼樣?”
“啪!”
一個巴掌重重的甩上她的臉,打的她眼冒金星,臉頰燒疼,“你的虧我還沒吃過嗎?又想玩什麼緩兵之計?”
“哥哥,我,我不敢!”
現在的彝魅,不僅疑心重重,而且心狠手辣,對自己又早有戒心,她真的想不出任何辦法。
他的手按上她的頭頂,一股陰寒之氣猛然的灌入,她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身體內的魂魄開始不安的騷動。
“要靈體,有誰會比你的身體更好?”
似乎一把刀,在狠狠的割開她的身體硬生生的灌入冰冷的氣息,“不如把你的身體給我,怎麼樣?”
完全的無法動彈,任人宰割著,隻感覺著寒冷不斷的侵蝕,占據她的身體,意誌越來越模糊,身體也輕飄飄的仿佛不是自己的。
丹田中,所有魔氣被製住,現在的她,孱弱的幾近死亡的人間普通女子,渙散了神智。
隱隱的,在身體的最深處,一團小小的氣息開始緩慢的流動,暖暖的,清新似陽光,突然猛的炸開,衝向她魂魄所在的位置。
“啊!”
一聲怒吼,彝魅倒退幾步,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熄著。
是佛氣,當年自己修煉的那一點點佛氣,也隻有這樣純正的仙氣才能給彝魅這樣的創傷。
而那邊,再睜開的眼睛,是輕柔,“冰兒,不要管我,回去,回去保護魔界之令。”
啊?
這聲音,是流陌,也是曜痕。
流陌的聲音,卻說著隻有曜痕和她才明白的話,若不是理智的殘存,她幾乎驚呼出他的名字。
他終於回來了,帶著她的思念,千年的等待,她卻不能擁抱,不能歡欣,所有的激動,都要平靜的咽回肚子裏。
曜痕!
她不能失去他,在如此艱難的付出後,她還要和他男耕女織,生很多很多的娃娃。
為了曜痕,一定要堅持。
他,也是這麼想的吧,那麼冷靜話,提示著她。
魔界令牌,明明就藏在她的手中,他的話,難道……
呼吸間,那個人影再次恢複了冷酷的眼神,順勢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指捏上她的肩頭,大力的幾乎將她骨頭粉碎,“丫頭,敢給我玩陰的?”
身體被狠狠的甩上崖壁後緩緩掉落,她無力抗拒,隻覺得全身疼,疼的身體不似自己的般,疼的恨不能就此昏死過去,可是她不能,因為曜痕留給她的那句話。
嘴角滲出血跡,一滴滴的打落在身邊的碧草上,將那青翠染滿鮮豔,“哥哥莫要冤枉我,我,我是女子之軀,修煉法門也是不同,您要占我身體,自然有所排斥,我全身功力都被您禁了,如何,如何玩得了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