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彝魅將她一把從地上提了起來,冷笑著,“你給我說實話,冷曜痕是不是死了?”
她睜大了眼睛,不敢讓心思有半點泄露,臉上滿是驚懼之色,瑟縮顫唞著。
彝魅得意的笑了,“我料想也是,不然有他在你怎敢明目張膽的玩小爺,所謂閉關修煉,根本就是欺世之言,他千年未現身我就早已懷疑,隻不過身體未成形,不敢貿然試探,沒想到才剛出關,又逢大劫,今日總算有我揚眉吐氣之時!”
她滿麵驚慌,不住的躲閃彝魅的眼神,這個動作讓彝魅在一次的狂笑出聲,“我猜對了是嗎?他怎麼死的?”
定了定神,她慢慢的開口,“當年老魔君冷焰渡劫,七宗仇人殺進魔君,他動用‘神龍無極’製敵,又替老魔君擋天劫,自己承受了‘神龍無極’反噬的力量卻依然沒能讓老君上渡劫成功,囑咐我們將他的身體封印,等待他出關之時,所以他究竟有沒有消散魂魄,我也不知道。”
一番半真半假的話,聽上去天衣無縫,沒有半點瑕疵。彝魅的凶狠的目光也漸漸淡了下去,顯然是相信她了。
“那當年的魔界令牌在你這?”
他目光中的貪婪之色又起,“那東西上有我的血誓,留在你始終是我的心腹大患,你若是肯交給我,我就放了這個男人的魂魄,怎麼樣?”
魔君令牌,有他和寒隱桐的血誓,直接可以號令三教的東西,冷曜痕果然沒有猜錯,他的野心一直都是三教歸順。
也隻有這樣東西,才能勾引住他的心神,所以那瞬間的清明冷曜痕給了她一句最重要的暗示。
她軟軟的歪著頭,“你以為冷曜痕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我?”
一聲嘲諷般的笑聲,“他才是真正的魔君,那令牌可是他的寶貝,一直都隨身帶著。”
“也對!”
一把扯住她的頭發,讓她高抬著頭看著自己,“那他的身體封印在哪?”
“魔界,在魔界裏。”
她痛苦的皺起了眉頭,“我給你帶路,你,你拿到令牌後,放,放了流陌可好?”
冷冷的看著她,眼神中爆發出森寒的殺意,他一聲怪笑,“你以為我知道在魔界後還需要你帶路?以我的能力會找不到地方?”
手指又一次的按上她的頭頂,“丫頭,你想的真天真,別說我不會放過這個男人,就連你,當年之仇我會放過?”
全身的魔氣如潮水般往外奔湧,從她的身體裏剝離,盡悉的流入他的身體,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獰笑,感覺著自己身體越來越重,越來越沉。
“雖然用不了你那具身體,這魔氣倒是受用的很,不愧是冷曜痕挑中的人,功力深厚!”
他狂笑著,“今天老子心情好,隻吸你功力,不然讓你嚐嚐吸魂魄的滋味,這可是我獨門手段,讓你至死難忘!”
吸魂魄?
感覺到自己的唇開始不停的顫唞,無法控製的寒冷彌漫上身體,她哆嗦著,“謝謝,邪主哥哥,你我三教同宗,如此,如此狠厲的手段,還是,還是留給七宗人吧。”
“你以為我沒有嗎?”
他猙獰的麵容上找不到半點冷曜痕的俊朗,“當年七宗比武,‘蓮花禪’宗的人居然敢殺我弟弟,我帶著整個邪教高手殺入他師父修煉的地方,滅了他滿門上下,那老和尚功力本在我之上,可惜我算的準,趁他閉關吸他魂魄,讓他死了也不能投胎轉世,哈哈哈哈……”
幻冰本來迷蒙的眼慢慢的閉上,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憤怒,當年沐清塵為了保護她,擔下了殺彝魈的名聲,所以彝魅不知道自己,卻還是害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