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1 / 3)

我們敗給墨西哥而告終。約翰·阿爾德裏奇的這一球意味著我們在最後一場對挪威的小組賽中隻要踢平就行了。

回到紐約。我們和挪威踢成0比0的這場比賽很可能是世界杯足球賽曆史上踢得最差的一場。“傑克老大”在上一場比賽中和官員發生衝突,所以被禁止入場,隻能從愛爾蘭電視台的電視轉播屏上觀看球賽,留下塞特斯獨自在場內,通過步話機與這位民族英雄保持著聯係。挪威球員看起來和我們一樣精疲力竭。誰也不會進球,這種狀態對我們倒也挺適合。

又回到佛羅裏達。來回折騰加上高溫氣候令我們每個人都感到不適,不少球員都盼著回家,我也不例外。將比賽安排在炎熱的佛羅裏達的中午實在是個很糟糕的玩笑。這對電視台的轉播倒挺合適,其結果就是球員們幾乎被害死。在那樣的條件下,查爾頓的戰術完全不適用,可他根本聽不進別人的建議,一味地剛愎自用。

我們的對手是荷蘭隊,一支名副其實的世界一流球隊。隊員包括丹尼斯·貝坎普、馬克·歐弗爾馬斯、弗蘭克·裏基卡得、羅納德·科曼及弗蘭克·德·波爾。而我們的戰術還是對付土耳其隊的那一套——將球傳給帕基,由他前傳給湯米·科伊內,那是我們孤獨的射門手。但是湯米的個子太小,不適合接帕基踢來的淩空球。

第六章 我不是惡人(六)(10)

在踢到12分鍾時,特裏·費倫犯了個錯誤,使歐弗爾馬斯有機會為貝坎普做好射門的鋪墊,並隨後破門。跟一個擅長傳球的球隊比賽,而且還落後一球,我們除了跑還是跑。本來可以不這麼慘的,因為我們的中場有安迪·湯森、雷·休斯頓、約翰·謝拉丹和我自己,再算上斯蒂夫·斯多騰,完全可以打一場配合;加裏·凱利、費爾·鮑勃以及保羅·麥格拉斯更善於從後場傳球。可悲的是,查爾頓的戰術壓根兒不允許我們那麼做。

就在上半場即將結束之時,對方球員溫·瓊克判了我們的“死刑”——帕基竟然沒有撲住從25碼開外的一腳遠射!這是極其罕見的錯誤。2比0,是時候卷鋪蓋走人了。盡管我們在下半場極力拚搶,但已無回天之力。

我認為1994年的世界杯賽充分暴露了查爾頓對足球的理解仍處於十分原始的階段。竟然連備用方案都沒有一個!中場休息時,一個真正的經理人會通過調整戰術來適應場上的實際需要,從而扭轉場上的局麵。可我們這位偉人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幹——就知道咆哮。甚至在和土耳其比賽的中場休息時,他也是口吐粗言。

在場外,球迷們還在歌唱。他們應該得到更好的結局,而不是什麼雖敗尤榮的悲壯故事。然而,這正是媒體向旅途中的球迷以及在家鄉的國民所報道的——雖敗尤榮。

和荷蘭隊踢完比賽,我被選去做國際足聯(FIFA)規定的興奮劑測試(我認為那種旅行安排和中午比賽本身就是FIFA興奮劑測試!)。當時我有點脫水,所以花了好幾個小時才通過尿檢。我渴望著回家,渴望見到我的特蕾莎和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莎農。我祈禱著:上帝啊,求你給我注射一針興奮劑,讓我到科克的時候醒來吧。我曾經是那麼渴望參加的大賽、我孩提時代就有的夢想,竟然隻是一場噩夢!

在終於通過了藥檢後,我回到更衣室拿我的行頭,結果發現自己被甩了!愛爾蘭隊竟他媽的把我給忘記了!酒店離賽場好幾英裏呢!多謝你,傑克!我在心裏想。我隻好站到體育館外等著搭便車。一個過路的美國人動了惻隱之心,將我帶到了酒店。而那裏,慶祝活動早就開始了。盡管我不習慣慶祝失敗,可我還是加入到其中,並在幾杯酒下肚後找到一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