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她見到謝鋼,內疚地說:“我本想告訴家裏人我離婚的事,可是最後還是沒有說。看著他們開心的樣子,怎麼也說不出口。”

謝鋼白白興奮了一夜,聽到她的話心裏無限的失望,可是他還是微笑著說:“文清,我能理解你,怎麼也不能讓老人傷心,我會等的。”

“對不起,不過你不必……”

“文清,我的感情是堅定不移的,不管多久,我都會等。”謝鋼說:“而且,我也堅信,我們不會等太久的。”

原本文清是想盡快與劉遙離婚,與謝鋼正式交往,可是聽了謝鋼的話,她覺得似乎他話中的涵義更進一步,於是她提醒道:“我想我們的感情還是要循序漸進才好。”

自從文清把兩本雜誌扔向自己,把自己趕走後,謝鋼就敏銳地感到文清正視了他們的感情,並也有了更積極的回應。這種轉變,肯定與洗衣服有關,謝鋼想,原來贏得女友好感最有效的方法是為女友洗衣服,網上還真沒有人提到,看來這是他的獨家發現。等自己順利娶到了文清,再告訴請教追老婆經驗的人吧。

至於文清說的循序漸進,他雖然聽到了,但自有他的理解,在他的心目中,他與文清經曆的歲月實在不少,基礎已經打得很牢了。於是他讚同地說:“我也這樣想。”又把駕駛員的位置讓給文清,讓她練車。

文清在劉遙答辯後第二天給你打了電話,“我們什麼時候去辦理離婚手續?”

“我們的過去,你已經一點也不留戀了?” 劉遙的語調似有不甘,又帶著些嘲諷。

“你想在你說出我們間從沒有過愛情後,我還能留戀什麼?”文清反問。

“你為什麼這麼急著辦手續呢?”

“我確實著急,”文清實話實說:“我遇到了喜歡我的人,他對我很好,我也不想讓他處於尷尬的境地,所以就想盡快離婚,給他一個機會,也給我自己一個機會。”

“文清,你過於單純,也不懂得感情的事,不要被人騙了。”

當初想離婚的是劉遙,現在想拖著的還是他,於是文清帶了些尖刻地說:“我隻知道自己曾經被你欺騙過。”

劉遙沉默了一會兒說:“好吧,我找媽媽把證件要回來,然後再給你電話。”

“那好,我等你電話。”

就在文清放下電話時,謝鋼的電話進來了,“劉醫生同意了嗎?”

“同意了,讓我等他的電話。”

文清的語調有些低沉,謝鋼聽了出來,馬上問:“劉醫生是不是說了些什麼難聽的話?”

“不隻是他,我也一樣,”文清不快地說。

“不要擔心,我們間不會如此的。”謝鋼好像隔著電話信號,能看到了文清的表情,猜到她的心理活動一樣,

文清是在為這個問題傷感,但就在前幾天的晚上,她想明白了很多道理,因此已經下了決心,要重新開始,於是她也如謝鋼一般地充滿信心地說:“我們共同努力!”

就在文清等待劉遙的電話時,她迎來了劉遙媽媽的來訪。她並沒有先打電話過來,而是直接到了骨科病房找文清。

文清吃了一驚,隻得與嚴副主任打了招呼,換了衣服與她到了醫院門前的茶室裏坐了下來。

“文清,聽說你要離婚?”

“可是阿姨,你是親耳聽到的,劉遙先提出離婚。”

“錢如菲走了,劉遙也明白過來了,離婚的事就過去吧。你們畢竟是同學,感情基礎好,重新開始,生活還是美好的。”

“不了,”文清不想再聽到劉遙媽媽的說教,她誠懇地說:“我和劉遙已經不可能了,就是沒有錢如菲的插足,也已經積累了太多的矛盾,隻是那時我並沒有認識到而已。現在想來確實應該早些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