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
撥絲香蕉是文清最喜歡的菜,也是奶奶的拿手好菜,她想當然地以為所有的人都愛吃,示意媽媽做這個菜。
“我就是做不好撥絲,”媽媽低聲說,可她年輕時在地質隊裏工作,把文清和家都扔給婆婆,對婆婆一直有一種深深的感謝,所以她特別尊重奶奶,“好,就加上撥絲香蕉。”
爸爸環視四周,“我看看家裏哪處還需要打掃一下。”
自從退休後,爸爸媽媽回到了家裏開始了居家生活,他們對家務進行了明確的分工,爸爸負責打掃衛生,媽媽負責做飯,奶奶休息,文清一心忙工作。現在家裏要來客人,大家各司其職去做準備。
十一點多的時候,文清聽到門鈴聲,趕緊過去打開了門。
謝鋼到了,他手裏拿著一束百合,幾個袋子,還有一個果籃,文清笑著上前接過東西放在了門廳裏,掃了一眼袋裏的東西,果然是她說的幾樣,輕輕地向他點點頭,然後抱著花帶謝鋼到客廳見了奶奶和爸爸。
順手將花□□花瓶後,文清又帶謝鋼去了廚房,與正在炒菜的媽媽打了過招呼,又讓他在沙發坐了,自己進了廚房幫忙。
謝鋼第一次進文清家,因為職業關係,隻一眼,他就看出這套三房兩廳的屋子麵積一百五十多平,裝修很簡捷大方,材質優良。寬敞的客廳采光非常好,擺放著寬大的真皮沙發、茶幾,牆上掛著大屏的電視。
很舒適的環境,可是謝鋼坐在一個單人的沙發裏,卻完全沒有被環境同化。雖說第一次去未來嶽父家裏拜訪都會緊張的,但是謝鋼的緊張隨著與文清爸爸的對話一點也沒有放鬆下來,反倒慢慢地加重了。
“聽說你是文清第一個縫合傷口的病人?那時怎麼受的傷?”
“嗯,因為打架。”
“為什麼打架?”
“也沒有什麼原因,嗯,那時候我就是跟著那些人在一起,他們打了起來我就去幫忙。”
“那時候你在哪裏工作?”
“沒,沒工作,就是混日子。”
“噢,小謝是什麼學曆?”
“我上過大學,但沒畢業就出來工作了。”
“什麼原因?”
“因為打架傷人被開除了。”
謝鋼艱難地回答了這幾個問題,他已經明顯感覺到文清爸爸問話中的語氣越來越冷淡了,他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但卻又不知說什麼好,過去的一切他永遠否認不了,即使他再後悔也不行。他悄悄地抬眼看了看了文清爸爸的表情,真怕他立刻把自己趕出去,但好在,文清的爸爸很有修養,一點也沒有怒形於色,而是客氣地讓他,“喝茶。”
這是說沒有什麼與自己要說的了,謝鋼明白自己已經被文清的爸爸淘汰了,他努力想著辦法挽回局麵,可一時間卻想不到什麼良策。
“身體,好。”奶奶突然含混地說了一句。
謝鋼怔了一會兒才明白奶奶的意思,這是表揚自己身體好,趕緊說:“奶奶,我身體一直很好,連病都很少生。”
“好,好。”奶奶其實沒有完全聽懂他們剛剛的對話,但因為是文清帶回家裏的人,她就從心裏支持。
謝鋼感覺到文清爸爸瞟了自己一眼,雖然什麼也沒說,但他還是能讀出文清爸爸的心裏話,“身體好不生病有什麼,打架也會受傷,而且還會死人的。”
他覺得自己應該說明這次他骨折是因為工作,可是這也掩蓋不了他因為打架受過傷,正在躊躇中,就聽文清在餐廳喊,“吃飯了!”
“謝總,吃飯吧。”文清爸爸站了起來,客氣地向謝鋼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