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工作很累,運動量大,也不怕變胖。”

“看來我也得加強鍛煉了,過了年找個專職的陪練幫我製定一個新的健身計劃。”四嬸其實很羨慕文清的清純健康,自己雖然還年輕漂亮,但還是沒有文清的活力,便認真想主意。

“文醫生,我們喝點酒?” 黃豔不知什麼時候進了餐廳,坐到了文清對麵的座位上,挑釁般地問文清。

進餐前,四嬸為文清倒的是果汁,於是文清一直就沒有飲酒,見黃豔上挑的眼尾中帶著的不服氣,文清莫名地不想讓步,“那就喝點吧!”

“喝什麼?”

“客隨主便!”

“那好,我們也喝燒酒。”黃豔拿過黃伯和謝鋼飲的一壺高度白酒,為文清和自己每人倒了一滿杯,“幹!”

文清看著黃豔豪氣幹雲地一口喝了差不多一兩的燒酒,便將自己麵前的酒也喝了下去。若論拚酒,文清並不膽怯,她的酒量好是遺傳的,聽說媽媽年輕時喝起酒來,地質隊的男士們都退避三舍。

幾杯酒迅速地下去,黃豔的臉紅得簡直要滴血了,文清的腮邊也飛上了紅霞,四嬸趕緊按住了黃豔拿著壺的手,然後將壺搶了過去,“姑奶奶們,這是五十六度的燒酒,可別再喝了!”

“我們換紅酒好不好?”黃豔起身到酒櫃裏拿出一瓶法國紅酒來向文清搖了搖,文清最喜歡紅酒了,“當然好!”

謝鋼知道文清能喝一點酒,可是從沒見她喝這麼多,此時也上前阻擋,“一會兒還要回家呢,喝多了怎麼辦?”

文清卻擋下謝鋼的手,接過黃豔遞過來的玻璃杯,晃了晃,慢慢地品味著,大半杯酒很快就喝了下去,“真是好酒!”然後很淡定地說:“我們畢業會餐時要了很多酒,最後全班所有的人——前提是男生女生都包括在內啊,隻有兩個沒喝倒下,其中一個就是我。所以,對我來說,這點酒算不了什麼!”

“鋼哥,我和文醫生喝酒你別管!”黃豔幹脆拿出喝水的姿勢喝起了紅酒,一仰頭將一杯酒倒了進去。

謝鋼看文清堅決的樣子,知道拉不住她,便在一旁坐了下來,盯著局勢的變化。四嬸扭頭去看黃伯,見他笑眯眯地不吭聲,便也不再管了。

一瓶紅酒很快就喝完了,看文清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依舊坐得穩穩的,黃豔心裏莫名有些慌。

黃豔與文清是完全相反的一類人,早早進入社會,見過世間百態,在她的心中,文清不過是個書呆子而已,在傳統思想對於好學生的敬畏之餘,她又有些瞧不起的感覺,百無一用是書生嘛。

就比如說喝酒吧,她參加過無數的酒局,一直很為自己的酒量感到自豪,認為對付一個文清肯定沒有問題。所以她打算將文清灌醉了,看她出醜,結果到了現在,文清看起來比自己狀態還要好一些,她對自己的酒量第一次信心不足,可還是不服輸地問:“我們換啤酒怎麼樣?”

“當然行。”文清心裏也有些沒底,她確實從沒喝醉過,但是也從沒這樣拚過酒啊?可是今天到黃伯家裏,對上了黃豔,她覺得隻有拚酒拚贏了才能真正壓住對方,所以她不會退的。

啤酒拿來了,兩人直接拿著瓶子喝,各喝了幾瓶後,黃豔已經站不起來了,文清也覺得頭有些暈,可是她一直硬撐著,反客為主地問:“再開一瓶?”

黃豔點頭,接過瓶子喝了幾口卻喝不進了,手一軟,瓶子掉在了地上,酒和玻璃碎片濺得到處都是。

家裏幫忙的大嬸趕緊過來收拾。

黃伯這時說:“小四,把小豔扶出去休息吧。”然後笑著對文清說:“小豔一直就這樣,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總得有人教訓她一次才好,讓她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