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黑發黑眼的豆丁仔輕笑一聲,淺淺的笑意閃瞬而過:“沒關係的。”
他伸出猩紅的蛇信沿著祁安止唇部淡淡的輪廓舔舐過稍,略帶些嬰兒肥的側臉在他的耳畔邊輕蹭著。
祁安止任他蹭了一會兒後,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然後將他從身上掀了下去:“我去上班了,你別亂跑,在家等我。”
“又要明天早上回來嗎?”美社莎差不多已經習慣了他的倒班規律,坐在沙發上看著他走去臥室。
換好了衣服的祁安止再次出現到美社莎的麵前,又有些不大放心,從錢夾裏抽了幾張前塞到他的手中:“最好是不要出門,太晚的話外麵的店也都會全部關門的,如果你想要買什麼東西就早去早回,下次再帶你一起去醫院。”
那個男孩一副乖順聽話的樣子點著頭:“你也早去早回。”
每每出門前祁安止總會向他囑咐一大堆話,美社莎也都全數聽了進去但總歸不是百分百的照他說的來。當那扇門關上之後,美社莎抬起頭看著牆上的掛表數著時間,直到感覺祁安止已經完全走遠了,又低下頭去。
“再吃飽點,就能快點……”話音到一半時戛然而止,沙發上的男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半身長的黑色。
黑色爬上窗沿,頂開玻璃窗,如一道閃電般躥了出去。
次日一早,下了班的祁安止便急匆匆的往回趕,近日總有同事在笑他還未娶上老婆就先成了孩奴,以後要真有了自己的小孩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綁在身上。
出了電梯之後,小跑到家門前,他掏出鑰匙將房門打開,拉開門便走進,一步撞入了一堵硬實冰冷的肉牆,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便被緊緊的抱住。
蠱惑人心的磁性低音在頭頂響起:“安,我沒有讓你等很久。”
最近突發狀況太多,眼下祁安止的反應是越來越遲鈍了,直到身後的門被風刮得關合上時才將他遊神的思緒砸了回來:“美社莎?”
那個人不悅的道:“除了我還有誰能這麼抱著你?”
祁安止退出他的懷抱,微微抬起頭:“你昨天還……你不是縮水了?”
“好像是因為原本的身體被你傷了之後一直處於低能狀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不論何時,美社莎的人類語言功底依舊是不大好。
祁安止半夢半醒的點著頭換上拖鞋走進屋,美社莎跟在他的身後,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又問了一遍那個問題:“那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人類青年轉過身,看向他道:“為什麼你總對我喜歡你這件事有這麼多的疑問。”
對方凝視了他許久,才道:“我害怕,我還喜歡你的時候,你就不想要我了……而我大概會一直這麼喜歡你,還會更多。那樣會很難受,想想就很難受。”
祁安止的嘴角染上一抹淡笑,他走上前一邊道:“謝謝你的喜歡,我愛你,美社莎。”
他揪住那條黑蛇的衣領使他勾下頭,然後稍稍昂起頭附上那雙淡淡涼意的唇瓣,美社莎反應很快,一條手已經扣住人類纖瘦的腰際將他的身體帶向自己,與之緊貼,另一隻手托住了他的後腦勺接著加深這個吻。
鬆開放在他領前的手,祁安止將雙手都攀上美社莎的頸後。
當交換的呼吸再次分離,猝然間他被美社莎打橫抱起來,祁安止下意識的勾緊了美社莎的脖頸,緊張間還有心情去調笑:“你這麼著急‘長大’是因為你遲到的戀愛神經終於開竅了嗎?”
“我不知道什麼是戀愛。”走進臥室中後,美社莎將人放到了床中央,從上俯視著被籠罩在下方的人類,“隻是因為我很喜歡你,所以我想用自己的身體和你jiao媾,但是之前那個樣子不行。”
祁安止昂起頭,樂不可支的笑了兩聲:“相信我,如果你碰上一個臉皮薄的人類,你這麼對他說話,現在大概已經被踹到床底下了。”
“可是我不會對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產生這種想法,也不會說這類的話給其他人聽。”美社莎放低了身段,將一半力道壓在祁安止的身上。
最真誠的情話最動聽,正是因為美社莎根本不懂得如何說情話,他隻會將自己所想到的認真表達給祁安止,再對上那張美倫美央的臉,不外乎祁安止總是會意外許多次被差點硬生生蘇出來一顆少女心。
“所以幸好你碰上的是我,你說的任何話對我來說都完全適用。”年輕的男人稍稍支起上半身,直挺的鼻梁與美社莎相相抵住。
細長分明的睫毛掃在美社莎的臉上讓他有些發癢,連帶著心底,望進那雙細長上挑的灰黑色眼中,他不受的嘴邊不受控製的掛上了淺淡的笑意,閉上眼睛輕輕啄在人類翹起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