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說不定就是銀河帝國那個失蹤的太子。”

顧淵將未倒盡的酒瓶擱在一邊,舉起盛滿酒液的紅酒杯。

“所以你看……我們如果繼續留在銀輝這邊固步自封,又如何能夠繼續追隨主人的腳步?”顧淵將那杯酒捧在眼前,用夢囈般迷蒙的語氣道:“本來就無法在異能上對主人有所幫助,如果在外部的力量上都無法跟隨他的步伐……我們遲早都會被主人拋棄掉的。”

“哥哥不是那樣的人。”七沉默片刻後道,顧淵注視著晃動的酒液,忽然一笑。││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和主人本身是怎麼樣的人沒關係。”

“就像是你所習慣使用的匕首……我記得半年前的時候,你常用的匕首並不是這一把吧?”他著意看了七手中的匕首一眼。

“……我長高了。”

七十分簡單地說,顧淵輕易理解了他的意思,笑道:“是啊,你長高了,身量變長,四肢、手掌都有所不同,原來的匕首現在使用就會覺得太小,之前合用的現在不再合用……”

“而你現在有了一把新的匕首,新的、鋒利的、完全合用的匕首,於是之前的那把便會被你不知不覺地遺忘掉。也許你主觀上並沒有拋棄它,你隻是用不上它了……於是,它事實上就會被你拋棄掉。”

“主人現在也已經長高了。”

顧淵凝視著杯中的紅酒意味深長地道。豔紅的酒水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蕩漾著,表麵浮起細小的波紋,令人想起顧清玄唇邊勾起的弧度,一樣豔麗又醉人。

空氣忽然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顧淵輕輕笑了笑,舉起酒杯,將其中的酒液一飲而盡。

他閉上眼,微微歎息了一聲。

……主人……

到了最後,顧淵終究還是不得不選擇給自己扶植一個對手。

……跟銀河帝國少將的身份相比,就算是銀輝方麵的頂級豪門,也壓根就沒有還手之力。

如果真的一切如顧淵所想,顧清玄的真實身份是銀河帝國的太子殿下,那麼像是西澤那個等級的屬下,對他來說也完全是俯拾皆是。本來自己的地位就十分堪憂,再來這麼一堆屬下一擠,估計都得排到幾光年之外了。

與那些可能的競爭對手相比,七……無疑更加容易拿捏。

他們倆人都出身於銀輝,與主人曾經有過一段交情,對上銀河帝國的那些嫡係,倆人天然就是盟友關係。再加上現在各自擁有的籌碼,如果他們兵分兩路,一人從商從政走白道,一人潛藏暗中編織羅網,兩人彼此扶持,隻要勢力能夠達到一定程度,恐怕連銀河帝國的人都不能小視。

這,也是他們未來藉以在主人身邊立足的資本。

用足夠的個人武力占據地位這種事……顧淵早八百年前就不想了,這完全是空中樓閣。倒是主人性子冷淡疏懶,不怎麼理會俗事外務,隻要能夠表現出足夠的能力,當主人未來繼承帝國時可以為其分憂,地位不說不會動搖,至少一段時間內完全足以立身。

至於立身之後,如何與銀河帝國出身的皇室嫡係抗衡,如何不動聲色地在小聯盟內占據優勢,就是另一個需要細細思索的問題了。

顧淵仔仔細細地考慮著一切,還不等回到銀輝,就向留守的屬下們發布命令,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向銀河帝國靠攏。

而七自然是留在了混亂之地,顧淵會在半年之內將他的那些小夥伴們陸續送過去,目標是讓他們在混亂之地磨礪一番,至少成為一個有名號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