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我願接受這個約束。但我也有個條件,你們先解開白雲子前輩的穴道。”
東方若萍“嘎嘎”尖聲笑道:
“那怎麼行?”
冷麵殺星卻瞪了東方若萍一眼,說道:
“可以,完全可以!”
遂去輕輕一拍,卻解開了白雲子的大穴。
誰知剛解開白雲子的穴道,白雲子的身軀即刻化成一道清風,隨氣化去。
森孩兒大驚,也已是無能為力,隻是將拳頭捏得緊緊的,又將竹劍插回腰間。
森孩兒宏聲怒道:
“那你們誰先送死!”
隻聽西門奪日“哇呀呀”怒道:
“小小孩兒,看我收拾你!”
隨著喊聲,西門奪日已然掌隨聲到。
這一掌,力道奇強,乃夾雜著西門奪日百餘年的修煉,而且惡毒蓋世,擊向森孩兒的腹下之處。
森孩兒大怒,喝一聲:
“來得好!”
也勁力一吐,拍掌迎去。
森孩兒有意要讓這些魔頭看看自己的硬功,因此,這一掌已使出七八成功力。
就聽得“轟”的一聲爆響,塵土飛揚。塵土之中,已見一人被震得倒退三步,方才立穩身形。這人當然是西門奪日。
西門奪日當年被破去七星移形大法之後,功力銳減,故而數十年後,才被森孩兒一掌擊退三步。他氣得哇哇大叫,又一揮大掌,撲將上來。
森孩兒一掌之後,已試出西門奪日的功力深淺。他閃開撲麵而來的掌風,斷喝一聲:“找死!”又是一拳擊出。
這一拳,森孩兒已然使出泰山拳中的第三式“泰山北鬥”之變招,而力道也使出八九成。森孩兒是想以這一拳,廢去西門奪日的內功。
又是一聲巨響之後,西門奪日已被“泰山北鬥”之變招,擊出有一丈開外。但西門奪日還是縱身飛來,用亂掌分上、中、下三路,狂拍森孩兒。
森孩兒喝道:
“第三招到了!”
便加足力道,氣韻貫頂,複轉於指端,使出十成功力,點出了華山指第二式“華山光藏”隻見指力疾出,華光暴射。
西門奪日亂掌撲空,已是大亂。見指力夾光,銳風颯颯,想再以掌抵擋,已是不及。
這“華山光藏”,乃森孩兒尋閑息極、以氣沐身之後所發。隻見華光一閃,再看西門奪日時,哪裏還有耀武揚威的影子?一堆殘亂的肉身,已落於十丈之外,兀自發散焦臭之味。
西門奪日一生要“奪日”,卻不想被“華山光藏”了卻了他的這一夙願,也算是命有所歸了。
冷麵殺星頓時大驚,厲聲問道:
“還有誰去收拾這小子!”
早有一人,如鬼魅再生,朝著森孩兒踢出一腳。
這人便是號稱腳下無敵手的戈壁狼烏斯提。
這一腳,為烏斯提鴛鴦腳中的第一腳,名為“鶩霞齊飛”。
森孩兒見腳風陰沉,立即沉喝一聲:“大膽!”吐掌化氣,撲向烏斯提。
誰知烏斯提的鴛鴦腳有陰陽兩式變化,乃“鶩”與“霞”兩種含義在其中,也怪森孩兒太為大意,一掌拍出,竟然不著,但第一腳的變式已然風掃森孩兒的腰間穴位。
森孩兒臨危不亂,見腳風獰厲,急忙後退了三步,硬是躲過了烏斯提的“鶩霞齊飛”腳。
烏斯提見一腳不中,又搶身撲近,踢出第二腳“水天一色”。
這“水天一色”較之“鶩霞齊飛”,更為實難辨。加上烏斯提又苦練這數十年,腳上功夫,幾達第九、第十層境界,而“水天一色”更是已滿十層。因而“水天一色”一經踢出,立時掀起數寸之下的泥土、碎石,仿佛暗器相助,齊齊地向森孩兒的渾身上下全部要穴驟然擊來。
情形對森孩兒已是極為不利,因為厚土飛揚,森孩兒無法辨虛擊實,縱是目力銳發,也看不透滾滾塵土中的烏斯提所在。更何況,塵土已掀起有一丈之高。
但說歸說,那時絲毫不怕。森孩兒施展“留形住世訣”,已然在腳力、塵風撲向自身之前,淩空飛起有十丈多高。烏斯提根本就沒有料到,森孩兒說起就起,說飛就飛。
就在烏斯提一愣神之際,森孩兒已然抓起一團濃雲,沉下身形,貫力於雲,疾揚手臂,擲向烏斯提。
烏斯提慌忙之中,又踢出第三腳,但第三腳的腳形方動,雲團已到麵門。
隻聽見烏斯提“啊”的一聲慘叫,被打出三丈之遙。眾惡凝目細看,見烏斯提麵目已非,臉上竟鑲入一團兀自不散的雲團,頓時大驚失色。
冷麵殺星急忙厲言說道:
“你為何使用暗器?你輸了!”
森孩兒正氣凜然,宏聲言道:
“白雲可算暗器?如果算,那也是烏斯提先用了飛起的塵石作暗器,我才迫於自衛的,是烏斯提輸了!”
講得句句有理,說得冷麵殺星啞口無言。
烏斯提頭頂雲團,縱身跑回,用手一指森孩兒,卻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