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和李娜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過來,白梅問道:“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長牙不僅需要營養元素,也需要一定的體力,患病後會不可抗力地變得虛弱。索菲亞精力充沛,身體強健,沒有虛弱的跡象。”江問源著話,又被屋裏的索菲亞瞪了一眼。
索菲亞揚揚掃帚,“滾!”
江問源屁股還沒坐熱就被趕出村長家,現在離下午還有段時間,他摘下醫用手套扔到垃圾收納袋中,“我們去水磨房和風車那邊看看吧。按旅館老板所,第一批感染怪病的人就是在那玩耍的孩子。”
摩那裏加麵積不大,半個多時的功夫,三人便到達了目的地。
河水流湍急,帶動水磨房的木輪,木輪將水引入渠道,灌溉著早已無人打理的田地。和孜孜不倦工作中的水磨房相比,今日半點風都沒有,巨大的風車靜悄悄的。
李娜指著水磨房的方向,“那裏有人!”
那人聽到聲音,轉過身來看向他們,麵無表情的撲克臉,無可挑剔的精英氣場,正是今早和他們分頭行動的左知行,“你們怎麼會來這裏,村長那邊進行得不順利嗎?”
“還好,不算白跑一趟。”江問源走到左知行身邊,看向幽深的河麵,“你在看什麼?”
左知行的視線重新回到河上,“我在想旅館老板來這裏的目的是什麼。剛才我跟蹤旅館老板來到這裏,他就站在我們現在的位置,靠在水磨房的牆壁上對河麵發呆。旅館老板明顯知道些什麼,我們得想個辦法把他的秘密從嘴裏撬出來。”
江問源剛想給左知行出出主意,一陣微風拂過,壓彎他們腳邊的雜草。
風越刮越猛,靜止的風車在這陣突如其來的狂風下咕嚕咕嚕地轉動起來。
“怎麼會突然刮風!”左知行撥開被風吹到眼睛的頭發,“陳眠,快從河邊離開。”
可江問源沒能跟上左知行的腳步,他感覺到自己被藏在狂風中的無形力量狠狠地推了一把,江問源踉蹌幾步,摔進背後湍急的河水中。
陳眠帶著江問源進行過許多生存訓練,遊泳當然也是其中一個項目。江問源學什麼都快,偏偏就是遊泳,怎麼也學不會。他的遊泳卡年年都在辦,每次下水都需要救生衣。陳眠還笑話他,江問源這個名字三分之二都沾水,對水也沒有心理恐懼,為什麼就學不會遊泳呢。
江問源給陳眠的回答是,他非常討厭整個人淹沒在水裏的感覺,討厭到無論如何都學不會遊泳,可是這種清晰明確的厭惡感緣何而來,江問源自己也不清楚。
江問源現在淹在湍急的河水裏,怎麼撲騰四肢都無法浮出水麵,耳邊嗡嗡地響起女人的哭聲、慘叫聲和罵聲,所有聲音混雜在一起,辨認不出內容。
“江——”
“快將棍子伸過去,陳眠你趕緊抓住棍子,我們拉你上來!”
是誰在話?
江問源口鼻被冰涼的河水灌入,四肢變得沉重,連意識也在漸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