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奶娘之前是帶過孩子的,很快把兩個奶娃娃都哄住了,算是救下花無缺一命。
第二天早上,我們將將起來,夕荷前來稟報,說王奶娘想求個情。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原來這女兒已經是她生的第四個女兒。
大女兒八歲上已經被賣掉了,二女兒三女兒一個六歲,一個四歲,親娘一走,想必也逃不掉被賣掉的命運,王奶娘便求我們,想叫我們把她另外兩個女兒一起買回來。
這等小事,她未能直接麵呈我與邀月,但見夕荷麵露不忍,又擔著風險來回報,想必是相當淒慘惹人同情的。
我仔細回憶一番,記得移花宮內大部分女兒倒都是被拋棄而來,尋常買幾個人也是正常我可以做主的事,因此便點了點頭,夕荷見我允了,便出去辦理了。
等到吃早飯的時候,我與邀月提了一句,她隻嗯了一聲,再不言語。
吃完飯夕荷便已經把事情辦妥,據說那家男人還想乘機要價,被夕荷胖揍一頓,要不是王奶娘求情,早就全家滅門了。
我聽著回報背上一陣發寒,這才想起移花宮是個什麼所在,又想那王奶娘估計被嚇得不輕,召她來看,果然全身顫唞,見了我連頭也不肯抬。
我隻好安撫她一番,又叫夕荷給了她一點銀子,許諾挺高的月錢。她才漸漸平靜下來。
感情看起來柔弱怯懦的夕荷也是個小辣椒。
我默默感慨一下,邀月邊上的侍女紫荊已經來通知啟程了。
於是明明輕功很好的我與邀月便坐進那嚇死人的車裏,十幾個妙齡少女抬著車駕,運起輕功,一路向移花宮去。
邀月一直很沉默,我與她說話,她也不怎麼理我。我變著法子想讓她開心,便喚人拿了時興的遊戲過來。
可惜時下流行的什麼雙陸、投壺,對我們這種武林高手來說都簡單得如同兒戲一般,下棋我又不擅長,這東西也不是靠記憶就有用的,我生怕露出異常叫她懷疑,一點也不敢提出來。折騰一上午之後,我也隻好靠著車壁閉目養神——順帶消化下憐星原本的記憶。
到中午我們就在野外吃飯。在客棧裏我們吃的也是自家侍女的手藝,在這裏也是,但是中飯比早飯要豐盛得多了。我看著滿桌子的菜,努力壓製下暴飲暴食的衝動,任憑身體的本能細嚼慢咽,吃到八分飽,也就推了筷子,邀月吃得很少,一直看著我,見我放下筷子,突然笑道:“憐星變了呢。”
我麵色不變,笑道:“姐姐說我哪裏變了呢?”
邀月道:“我瞧你從前最不愛吃糖醋魚,今天卻吃了很多。”
“姐姐記錯了吧,我以前就挺喜歡吃酸甜的魚呀。”我故作天真地一笑,我們都跪坐在小幾邊吃飯,我便順勢爬到她身邊去,握了她的手,道:“姐姐都不關心我呢。”
邀月大概不習慣這種親近,身子僵了一僵,微微歎口氣,道:“星兒,坐好。”
她叫我星兒!記憶中這種稱呼並不是沒有,但是從七歲以後,就越來越少了。
我被這稱呼喜了一下,但也不敢再放肆,隻好鬆開手,又繼續靠著車壁神遊了。
一路除了小嬰兒們偶然的哭鬧,再沒有半點聲音,看來移花宮的紀律真是很好。
到第六天吃晚飯的時候,我們已經到了移花宮了,看來移花宮離江南並不遠嘛!(大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