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1 / 3)

在逛街。

我聽到周圍傳來不下十次“兔兒爺”的蔑稱。

都是悄悄的,以為我們聽不到。手指扣住幾枚銅錢,暗勁射出,聽到四麵八方傳來的悶哼聲,心內甚爽:穿越這麼久,終於感受到了一把做武林高手的好處!

邀月看著我笑。她不懂兔兒爺是什麼意思,雖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想要抽出被我握緊的手,但在我堅定地握了一握以後就放棄了,改為將手指一根一根□□我的手指,形成十指相扣之勢。我感覺到她掌心傳來的溫暖,笑得呆傻又誇張。

我們現在在濟南,倘或是秋季,一路秋山紅葉,老圃黃花,倒也快活,可惜現在一路銀山白雪,疏林殘花,邀月懶怠看景,我們也隻是在集市閑晃一圈。既然來此,自然是要嚐嚐本地特色的,我帶邀月找了家小店,點了幾樣點心小吃,邀月潔癖發作,不肯就用,我問她:“姐姐在斷崖石床之上,可沒這麼講究。”被她一指頭戳在腰間,痛得齜牙咧嘴,不過她到底是肯坐下,甚而至於開尊口吃了我喂的幾塊點心。

午後便步行至鵲華橋邊,我雇了一隻小船,現在天甚冷,船隻極少,大家都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我們,我隻當不見,帶邀月坐在船頭,艄公倒是不怕冷,一麵賣力搖櫓,一麵與我們講解:此地有一個亭子,油漆已大半剝落,乃是前朝某人抗辯偽朝叛軍被殺,後人敬他的忠義,以此紀念,至今春秋時節,土人尚不斷的來此進香。邀月與我心不在焉地聽著,等到一處,我見對麵一座山上,問起艄公,乃是千佛山,梵樓廟宇,於雪天顯得格外聖潔莊嚴。山上蒼鬆翠柏,靛青碧綠於白雪皚皚之下顯露,雖冰雪而不掩身姿。

我回頭看邀月,她總不肯在這船上坐著,傲立船頭,遠望與那雪下蒼鬆竟有幾分類似。湖水平滑如鏡,千佛山的倒影映在湖裏,顯得這景色越發空闊寂寥。

到了岸上,有賣蓑衣的,我看著好玩,買了兩件,迫邀月穿上,彼此一打量,倒像兩個漁翁,邀月也覺得好玩,連漁具一起買了,正好邊上有蘆葦蕩,我們兩個提著東西,去那蘆葦裏釣魚。

我特地尋了城外一個林深樹密的地方,摟著邀月,邀月抗拒一下未果也就算了,坐了小半個時辰,我就坐不住了,提議玩個“不親親就香香”遊戲,邀月道:“在外麵呢!”

我笑:“方圓二百丈之內,絕無人煙。”

邀月當然知道這個事實,哼了一聲,默許了,但是不許我再有進一步的動作。

其實我很想野外play的,但是妻管嚴使然,沒提。

我們坐了一下午,意料之中地什麼也沒有釣到,走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撲了一下邀月,被她扔進水裏,落水的時候我拉住邀月,她與我一起掉下去,我們兩個濕漉漉冷冰冰地回到買下的院子(沒錯我們走到哪房子買到哪,土豪就是這麼霸氣!),紫荊被我們嚇壞了,小心翼翼問是不是遇到了武林同盟的人。

邀月哼了一聲,道:“無恥宵小之輩,不在我眼中。”

無恥宵小之徒不才在下我乘著她換衣服洗澡的時候讓她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做真無恥。

一個澡洗了將近一個時辰,邀月披散頭發,懶洋洋坐在後麵書房裏。

最近移花宮經費不足,這院子買得也小,書房、花園、臥房、前院都是緊緊靠在一起的,從書房的鏤空窗望出去,就可以看見花園裏稀疏的樹木與滿滿的白雪(你夠了走到哪裏買獨棟已經夠土豪了不要再打擊讀者了!)。

室內燈光昏黃,邀月的影子被燈光照在牆上,拉的很長。

我出了一會神,邀月問我:“星兒在聽什麼?”

我說:“聽見雪花落下的聲音,感覺真是好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