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3 / 3)

我們一時無言,我習慣性地走過去,把鹿奶端到她嘴邊,邀月狐疑地問我:“這是什麼?”

我道:“我對那畜生做的東西。”

邀月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了:“什麼東西?!你對那畜生……究竟做了什麼?”

我很無語:“姐姐你看我在做什麼?”

邀月道:“我怎麼知道你在那做什麼?跪在地上,雙手摸著那裏……”她突然省悟過來,結結巴巴道:“鹿……鹿奶……奶……你你你你在擠奶?”

我親愛的姐姐懷疑我對一頭鹿……我該憤怒麼?應該憤怒吧,可是為什麼這麼想笑呢?又為什麼笑不出呢?

我麵無表情地點頭,把木筒遞過去,邀月整張臉好像熟透的龍蝦一樣,大聲道:“不喝。”

我盯著她看,不說話。

她被我看得越發羞赧,不住地向山壁上靠,兩腳不斷伸直又曲起,搓得地麵起了一層白灰——可惜努力都是徒勞,她本來已經靠在山壁了,再怎麼用力,也沒法再近一點了,除非她恢複內力,強行把自己塞進石頭裏去,化境高手,這點應當不難做到吧。!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邀月見我不依不饒,終於放棄抵抗,就著我的手喝了一口奶,看我一眼,大約見我沒有發怒的神情,撇著嘴道:“這般腥臊,我才不喝。”

我繼續看她。她被我看得又扭捏起來,低頭道:“……我喝完了,你喝什麼?”

“我又沒受傷,你喝便是。”

邀月扯了扯嘴角,道:“……喂我。”撒嬌也是要喝完的,而且剛才難道不是我喂你麼?

我沉默地拿起放在一邊的勺子,舀了一勺奶,手一時不穩,灑在她衣襟上,邀月又扯扯嘴角,我猜她想說“沒用”,話出口卻是:“你端著杯子過來就好。”

我把杯子遞到她嘴邊,她仰頭閉眼像喝藥一樣咕嚕咕嚕大口喝完,喝完眉頭就打結了,問我:“我依稀記得有糖吃的?軟糖。”

她那時居然有知覺!我緊張了一下,假裝平靜地說:“糖吃完了,隻有蜂蜜,我兌點蜜水給你罷?”邀月道:“也好。”

我便兌了一杯蜜水給她,她這回喝得真誠多了,大概見我麵色柔和了,還蹬鼻子上臉地命我往裏再加了兩大勺蜂蜜。我念她是個病人,忍了。

正好魚湯也好了,我又盛一碗給她,她苦笑道:“你道我能喝多少水?”

我倒忘了,便先作罷。問她:“坐得累不累?”她點頭,掙紮著想要挪動,我給她換了個姿勢,靠著另一邊的石頭,又添了添火。

邀月欲言又止了半晌,終於幽幽道:“星兒,我要方便。”

我再次與她相對無言。

她昏迷的時候,我倒也不是沒把過尿,但是現在她醒著……

邀月很無辜地看著我,良久,才道:“星兒,我忍不住了……”我飛快背起她出去,扶她到一棵樹後,給她解了衣裳。

邀月一手扶著我,一手扶著樹幹,自己解決。

然後我又背她去溪邊洗了洗手。

半路邀月問我:“星兒,我病的時候,你……都洗手了麼?”

我手一抖,差點把她甩下去,她緊緊摟住我的脖子,威脅我道:“敢摔我,哼!”

我勒了勒她的腿表示不會。

回到山洞,邀月看我窘迫,突然一笑,道:“星兒不必害羞,你昏迷的時候,也是我伺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