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抬頭,直直盯著方承誌的眼睛,毫不躲閃,“沒有理由,我隻是想知道而已。”
淮安沒騙他,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好,我告訴你,反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方承誌聳肩無所謂地笑了,“其實,理由很簡單,我看他不順眼。”說著倒是把自己給逗樂了。
淮安麵上裝出一副不信的樣子,右手慢慢靠近左手,乘方承誌不注意,她趕緊卸下內存卡,誰知就是這個瞬間,方承誌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她的手上,而她的動作也就方承誌看在了眼裏。
淮安收緊手裏的內存卡,腦子快速運轉,想著脫身的辦法。
方承誌剛剛還一臉笑容的俊臉馬上就沉了下來,冷笑了下,伸出右手一把抓住淮安的手,“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放棄的。”
看著如此陰晴不定的方承誌淮安急了,不行,證據不能被方承誌拿走,就像方承誌說的,她的辦公室沒有監控,如果方承誌拿走了證據那她真的就隻能認栽了。
想著淮安閉了閉眼,低頭,張嘴狠狠咬住了方承誌抓著自己的右手,她幾乎把全身的力氣用在了嘴上,她心裏有多恨方承誌,咬著的力氣就有多大。
“嘶”方承誌吃痛,本能的鬆開了淮安的手,怒吼道:“賤人,鬆嘴。”
淮安毫不示弱地望著方承誌,她的牙齒深深陷入方承誌的肉裏,滿嘴的血腥味讓她想吐,她恨此時自己手裏沒有一把刀,不然……
刀,淮安眼睛一亮,她怎麼忘了,剛剛她才用剪刀拆過快遞。
淮安的眼睛又黑又亮,好像一點都不怕方承誌會傷害她,可看在本就生氣的方承誌眼裏,卻是淮安在嘲笑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給耍了。
方承誌的理智就像是一把火,瞬間燃燒了起來,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淮安的這種目光,看著他好像就像是在看一個螻蟻,和那樣所謂的正室生的孩子一樣,看不起他是小三生的孩子。
“賤人。”方承誌右手一甩,淮安隻覺得臉頰劇痛了下,誰知方承誌緊跟著又是狠狠的一巴掌甩了過來,淮安一下子就被甩了出去。
“嘭”
“咳咳……咳咳咳”淮安趴在地上劇烈的咳了起來,身體並不怎麼疼,她的辦公室裏麵地上都鋪滿了地毯,所以淮安並沒有受多大的傷。
淮安的動作有些大,所以站在辦公桌對麵的方承誌並沒有看到她偷偷壓在身下的剪刀。
方承誌不願就這麼輕易放過淮安,走到淮安身邊,他一腳踩在淮安的背上,罵了聲賤人。
淮安扭頭看過去,一言不發地望著暴跳如雷的方承誌,想好好嘲笑方承誌一番,可她嘴角還沒勾起就疼得抽了口冷氣,方承誌剛剛下手太狠了,一點餘地都不留。
方承誌目光幽暗地看著自己右手上血肉都有些模糊的傷口,在淮安的注視下,他嘴角帶著愉悅的笑意,低頭一點一點的舔去了血跡,表情享受。
淮安因為方承誌這個像是吸大麻一樣的表情心髒不知為何狠狠的跳了一下,她覺得此時的方承誌有點不對勁,像是……像是犯了病。
淮安不知道自己的猜想對不對,可要是萬一方承誌真的有精神方麵的疾病,那此時犯病的方承誌應該是沒有絲毫理智可言的,自己落在他的手裏想要全身而退怎麼可能。
方承誌終於舔幹淨了手上的血跡,抬頭,他對著淮安“溫柔”的笑了笑,然後彎腰一把拽住淮安的頭發,腦袋湊近淮安的臉,“東西給我。”
淮安隻覺得頭皮一疼,被迫抬起頭直視方承誌,她知道今天自己可能逃不過去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冷笑了下,厲聲道:“休想。”
方承誌不滿她的態度,他覺得淮安應該用恐懼又無措的目光看著他,向他求饒,哀求他放過她,可淮安實在是太不識趣了。
“真不給。”方承誌又問了一遍。
“休想。”淮安還是那句話,一副要卡沒有要命有一條的無畏模樣。
方承誌不再廢話,收回踩在淮安背上的左腳,他拽著淮安頭發的手狠狠一收,拉著淮安就向著沙發那邊走去。
淮安像條狗一樣被拖到了沙發旁邊,為了藏住剪刀,她沒敢反抗任由方承誌抱起扔到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