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請坐!”葉昊天招手請大家坐下,然後道:“遠航在即,我有幾句話請大家考慮。第一,出門在外安全第一,必要時可放棄船貨,隻要人回來就成!”
李克與李瑞彼此相視一眼,禁不住點點頭:“老爺說得好!有時候海上風大,不得不拋掉貨物,那也是沒辦法的!”
葉昊天望著眾人,又道:“第二,船長和武師要相互配合,各司其職。船長負總責,武師要聽船長的安排。”
“好說!”幾個武師也表示同意。隻有一個年輕武師默不作聲。
葉昊天看年輕人隻有十八九歲,滿臉稚氣,神情頗為自負,於是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有什麼要說的嗎?”
那人口裏嘟囔道:“本人韓豐,總覺得有些不對,為什麼不是船長聽武師的安排?關鍵時候武師更重要!”
葉昊天仔細看了看他,覺得不像奸邪之輩,當下和顏悅色地道:“遠洋貿易最困難的是航海。所以說船長是一船之主。”
韓豐嘴裏沒說話,神態卻不以為然。
葉昊天又交待了幾句,待眾人散去之後,他將韓豐留了下來,問道:“小兄弟,你為何前來應聘武師?”
韓豐麵無表情地道:“在家悶得慌,想出外長點見識。”
葉昊天微微搖頭:“還是不去的好,我怕你出去惹麻煩。”
韓豐張嘴叫道:“大人何出此言!我已準備妥當,隻待下南洋了!”
葉昊天嚴肅地道:“行船就像行軍,沒有規矩不能成方麵,你能守規矩嗎?”
韓豐憤憤地道:“一個小小的縣城,偏偏有這麼多規矩!哼!不去拉倒,沒什麼了不起!”說完轉身就走。
葉昊天叫道:“等一下。”
韓豐回過頭來語帶譏諷地道:“大人想把我留下來?我想來就來,想去就去,在這小小的縣城,誰能留得住我?”
葉昊天不以為意,微微一笑道:“你是哪裏人士?藝出何門?”
韓豐麵色冷漠,神情有些黯淡,閉了口不再回答。
葉昊天又問道:“你會些什麼本事?能否露一手出來,給本縣看看?如果真有絕技,我會另有安排。”
韓豐忽的一轉身,用腳在地上畫了個五尺大小的圓圈,傲然說道:“隻要此地有人能將我從圈中逼出來,在下甘願受罰!”
葉昊天看得有趣,笑道:“小兄弟,你既然如此豪爽,能否讓我來試試看?”
韓豐驚訝的看著他,心裏有些躊躇,叫道:“大人,您要出手?這……好吧!我站在這裏不動,任憑大人擊打,隻要能將我迫出圈外,就算我輸了。”
葉昊天道笑道:“我出手了。”說完身形不動,單掌一提,自兩丈外輕飄飄地拍出一掌。
韓豐腳下不丁不八的站著,初始時不覺怎樣,漸漸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壓力逐漸加大,他的雙足不由自主浮動起來。他心中一急,急忙蹲下身形紮好馬步,盡全力抵禦掌風。可是那風越來越大,到最後,整個身子都飄了起來,一直向門口飄去,眼看要撞到門框上,那掌風忽然消失了!隨即又有一股吸引的力量,將他的身軀又拉了回去,輕輕落回原處。
韓豐又羞又愧,愣了半晌,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叫道:“小的知罪了,請大人責罰!”
葉昊天上前將他扶起,問道:“兄弟是哪一派的?能不能跟我說說?請放心,我不會害你。”
韓豐猶豫片刻,抬頭看著他誠摯的麵容,說道:“啟稟大人,我是泰山派第三十二代的弟子,被逼無奈才逃到這裏來的。”
葉昊天驚異地看著他,問道:“泰山派怎麼了?莫非有外敵入侵?”
韓豐點點頭,道:“泰山派一向很平靜。去年十月,山上忽然來了一個道人,跟三位長老和掌門師祖在丹房裏聊了一會兒就走了。後來沒幾天,三位長老忽然病倒,掌門師祖也變得滿臉通紅,跟平日大不一樣。他將我們叫去,讓我們早些離開,說是泰山派要封閉山門。”說到這裏,臉上現出悲憤的神色。
葉昊天皺眉問道:“那道人是何形象,有何特異之處?”
韓豐想了想,道:“那人約有五六十歲,麵目紫紅,當他從院子裏走過的時候,周圍丈許之地花草樹木盡數枯萎,就像被火燒過一樣!”
“赤陽神功!葉昊天禁不住一拍桌案!暗道:“那妖道的功力隻怕還在我之上!我雖能施出法印將周圍變成火海,但要不動聲色的一路走過去,令數丈之內花木枯萎,目前還很難做到!”
他沉默片刻,隨即仔細詢問了當時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