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能感受到漫天飛舞的錢幣,和股市上漲的氣息……”
“說我什麼壞話呢?”陸以軒恰巧走到門前,見聶小安氣色不錯,語調也瞬間變得輕柔起來。
“我們在議論以小安的氣質身材,穿哪款禮服更好看……”
“禮服?!”陸以軒臉色一暗,長眼微眯,“安安穿禮服做什麼?”一聽這話,鄧曼就知自己又多事了,略帶歉意膽怯地偷瞄著陸以軒。
這個表哥一向寒冷陰鬱不近人情。在聶小安出現前的一二十年裏,他們基本沒有正經說過話。所以,得知犯錯的鄧曼又可憐巴巴地向聶小安發出求救信號。
聶小安淡然一笑,輕聲向前伸手挽著陸以軒的胳膊,一臉調侃,“穿禮服當然是要參加今晚的舞會了……這不,體現你資本家唯利是圖本性的時候到了,為妻不得給你長長臉……”
陸以軒聽她這麼一說哪還有氣,麵色緩和不少,“你腿剛好,不能穿高跟鞋……”
聶小安嗤笑出聲,“我又不百米衝刺。怎麼,我見不得人……還是,你金屋藏嬌?”
陸以軒思索再三,最終還是決定帶聶小安去舞會。參加社交活動,多與人溝通接觸有益於她的身心健康。沉痛的過往告訴他,愛一個人就要用她喜歡的方式,給她足夠的養分和空氣。尤其,是像聶小安這種略帶不羈和野性的女人。而過多的遏製和摧殘,隻能導致她提前的衰落和凋零。最後,痛徹心扉的……隻能是自己。
當晚,許正駕車載著三人前往金碧輝煌美名揚外的國際大酒店。聶小安一身黑色長裙。鄧曼一件白色小禮服。一黑一白,經典大方的款式。修剪合身得體,簡單低調不張揚,又不失禮儀。
車子剛滑到門口,立即有迎賓前來開門。會場裏燈火輝煌五彩繽紛,美酒佳釀觥籌交錯。名媛淑女們個個顧盼生姿身姿綽約。淺笑嬌吟,優雅迷人。男士們也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陸以軒遇見熟人上前寒暄交談,鄧曼自顧自地尋找美食美色。聶小安骨折剛好,不宜長時走動。
繞著會場轉了一小圈,皺著眉頭,隱在一隅僻靜處,暗自輕柔小腿腳踝。
遠觀周邊人,一個個稱兄道弟,姐妹情深。虛情假意,逢場作戲。她並不喜歡這種場合,隻是在家過於煩悶。更何況這種場合並不多見。她就當作是看部電影觀場戲,隻不過是身臨其境更為真實直觀。
抬首間隻見一個風情萬種衣香鬢影的女子向她款款走來。紅唇嬌豔誘人,肌膚光滑細膩。一雙美眸也是勾人心魂。雖然嘴角帶著笑意,聶小安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來者不善。
陸以軒端坐在二樓與人交談。他這個位置非常好,可關注樓下眾生百態。如果細心一點就會發現,他每說一句話都要不動聲色地瞟上聶小安一眼。當然,他也看到了蘇詩嘉,那個美豔難纏的富家女。
她要做什麼?!陸以軒濃眉緊蹙,眼中寒光淩冽一閃。不過,僅一秒後他就恢複了常態。區區一個蘇詩嘉而已,不足為懼。
陸以軒這樣想有兩方麵原因:其一,蘇詩嘉在之前的聶小安心中,毫無地位可言。而他現今想要設防的,均是之前聶小安所關切親近之人。其二,以蘇詩嘉的道行,根本不可能是聶小安的對手。以往的曆史經驗告訴他,如果,聶小安不願意……蘇詩嘉根本無法——傷她分毫。
但是……陸以軒似乎又有了新的顧慮。這裏畢竟不是自己的地盤,行事總要有所忌憚。況且,對於失憶重生的聶小安來說。與蘇詩嘉獨處,多少不是一件好事。
尤其,是在他想要和聶小安重新相處,培養感情的情況下。這樣想著,陸以軒不由得再次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