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男神真被自己的呼喚感動,走到身邊來了,一雙手抓得更緊,哪裏還肯鬆開?
“艾薇,艾薇,是我,我是蘭瑟,你倒是醒醒!”蘭瑟麵紅耳赤,為了讓妹妹快點兒清醒過來,他也顧不上許多了,在她白皙粉嫩的麵頰上,啪啪的連拍了好幾下。
“啊!”吃痛的沙爾頓小姐陡然一震,呆了幾秒之後,總算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自己的哥哥。
“蘭瑟,怎麼是你?”她憮然鬆了手,還沒有完全回魂。
“當然是我,我帶了達西先生、達西夫人和達西小姐,還有柯林斯太太來看你!”蘭瑟特地把一個一個人名格外清晰的念出來。
“達西先生?”沙爾頓小姐欣喜的回頭,在看見達西夫婦並肩而立的一瞬,笑容僵住了,依稀想起自己剛才是不是做了個夢,夢裏還叫了男神的名字?
哎呀,上帝!
不會真的當著這一大群人的麵,說了什麼不該說出的話吧?
雖然蘭瑟的心裏充滿了驚疑,可還是得幫妹妹先圓過了這個難堪的場麵。
“是的,達西先生剛回來,就上來探望你,艾薇,你得好好感謝達西先生和達西夫人的體貼周到。”
“啊,是的,謝謝……”
“我看艾薇的病好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回家休養,承蒙各位這幾天來的悉心照料。”
他是很想和達西小姐再多相處幾日,但蘭瑟更害怕的是,艾薇究竟是頭腦不清,還是心存妄想?
繼續留在彭伯裏的話,天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來!
作者有話要說:
☆、幸虧有個好哥哥
伊麗莎白在幫達西收拾帶回來的行李,而達西就靠著窗邊看她忙碌,很長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其實,剛才沙爾頓小姐房裏發生的事,依然在兩人的心裏留下濃濃的困惑,隻不過一個沒有立場發問,另一個又不知從何問起。
畢竟很有可能,那隻是沙爾頓小姐的一場莫名其妙的夢而已,既無法解釋,更不值得為此傷了夫妻間的和氣。
“麗齊?”達西到底還是先開口了,說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月底一起去倫敦吧,我的一位遠房叔叔,賀得勒斯伯爵生日,婚禮上你也見過他的,今年他五十歲了,於情於理我們都得去恭賀。”
“哦,那可太好了!”伊麗莎白故意頑皮的一聲歡呼,想讓氣氛輕鬆些,“想必又可以見到尊敬的凱瑟琳.德.包爾公爵夫人!”
“是的,希望你已經原諒了我姨母的冒昧。”
“當然,親愛的,我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等候她老人家盤問關於彭伯裏的收入和支出,以及馬匹飼養和草莓園的收成。”
“那真是非常有可能,但你不必太在意,因為再完美的回答,姨母都一定要加以指教。。”達西也故意正色的說,還是撐不住笑了。
不自然的氛圍終於暫時消散,達西又想起了柯林斯太太的可愛孩子,忍不住走到伊麗莎白身後,伸手摟住她的腰,在她耳邊低聲嘀咕,“麗齊,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我想跟你商量……”
“嗯?什麼事……”丈夫溫熱健實的胸膛,緊緊貼著自己的脊背,手指還不安分的在腹部上輕輕摩挲,伊麗莎白的心跳登時加快了。
“親愛的,你覺不覺得,彭伯裏莊園太大了,又太冷清了點兒……”達西的嘴唇,幾乎是貼著伊麗莎白的耳垂說話。
“覺得冷清的話,不是正好要去倫敦住幾天嗎……”伊麗莎白微微喘熄,她多少猜到了丈夫的意思,可這樣叫人害羞的話題,怎好正麵回應他?
“哦,親愛的麗齊,我說的可不是這個……”
誠實的達西先生剛想用行動把用意挑明,忽然門上傳來敲門聲,無奈隻好放開妻子,走過去開門。
外頭站著的是女仆,她是來替人傳話的,沙爾頓先生希望,能夠和達西先生和達西夫人談談。
達西和伊麗莎白對視一眼,熱情馬上消退了大半,此時蘭瑟.沙爾頓要見他們,多半是和剛才的事有關吧?
“嗯,你先請沙爾頓先生在書房小坐,我和麗齊隨後就到。”達西可不想因為自己的回避,引來妻子更多的懷疑。
蘭瑟.沙爾頓悶坐在書房內,弓腰垂首,不住的搓著手掌,異常困難的在肚子裏醞釀,一會兒見了達西夫婦,該怎麼解釋艾薇的事,那可不是一句“她在做夢”可以糊弄過去的。
要是讓達西先生和達西夫人的心裏存了疑慮,今後兩家再想常來常往就難了,他可不想因此失去彭伯裏的友誼,甚至還有艾薇的名聲。
“很抱歉,讓您久等了,沙爾頓先生。”
“啊,達西先生,達西夫人?”
蘭瑟想的太過入神,以至於達西夫婦走進來都沒有覺察,險些驚駭的要從椅子上蹦起來。
“你送一壺熱咖啡上來。”伊麗莎白吩咐女仆,她得支開旁人,同時安撫沙爾頓先生。
達西先生就不如妻子的細心體貼了,他落座後就直接問:“請問您找我們來,是想說什麼呢,沙爾頓先生?”
蘭瑟喉頭滑動,艱難的吞咽了幾口唾沫,說出的話語仍是再三斟酌,無法流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