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一切的發生,而這一切似乎比你指控我的那一套更加符合現實啊!”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婉兒有些惱羞成怒了。“我為什麼要殺夫人!”
“嗬嗬,你問我這個問題是不是太可笑了,你我心知肚明!”爾雅用眼睛瞟了一眼旁邊的沙華。
“婉兒,爾雅,都不要動怒,現在也不過是在探討案情而已,沒有任何實質的證據證明兩位其中的一位是凶手啊。”沙華沒有在意向自己拋過來的鋒頭,而是向史無名開了口“史賢弟,上峰讓你全權徹查此案,而受害者亦是沙某的妻子,愚兄能否聽聽你調查的結果。”
“當然,小弟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史無名頷首,一拍手,家丁便送上一條盤起來的長繩。“我先來為大家解釋凶手是如何不用小舟而從對岸回來的吧,我派家丁私下在府中打聽過,沙兄下不得水,婉兒不會水、而爾雅怕水,而不客氣的說本案的嫌疑人貌似隻有你們三位。”史無名環視了一下三人,繼續說下去。
“這個手法其實很簡單,不一定要會遊泳才能做得到。沙兄記得那小島上突出的岩石吧,平時沙兄上島的時候就是將小船放在那個岩石與小島的狹縫之處固定。如果在小船的鐵環上係上足夠長的繩子,先劃船到小島將繩子的中間部分套在突出的岩石上,一邊小心的放繩子,一邊劃船,當自己回到岸邊的時候,此時繩子的中間在岩石那裏,而兩端在自己的手上,此時將繩子的一端係成可以卡住鐵環足夠粗大的繩扣,自己則周而複始拉扯繩子(請想象升旗的原理),那麼小船就慢慢的又回到了小島卡在了岩石縫那裏。然後就是如何收回繩子,隻需要將繩子切斷,然後一扯就可以把繩子收回。眼前的這根就是凶手用的繩子,沙兄請看那繩結上的鐵鏽,那是因為它卡在小舟那長滿鐵鏽的鐵環上,而繩索上也有淡淡鐵鏽的痕跡,那是因為扯回繩子時繩子與鐵環的摩攃造成的。所以犯人根本就不必下水,換句話說這裏在座的每一個人都可以做的到。”
“史賢弟把愚兄也算進去了?這繩子是在爾雅床下找到的,這不正說明她是凶手嗎?”
“嗬嗬,沙兄稍安勿躁,查案之人當然是要把每一種可能算進去,記不記的我在搜查住所之前曾經把爾雅帶在身邊,讓婉兒去為你拿藥,而沙兄你則去辦喪禮之事,因為這樣我的家仆才可以安我的吩咐收集一些東西,大家不妨一看。”史無名從家丁的手中接過了一個大大的包裹放在了石桌之上,慢慢的打開了它,把一件一件物什從中取出“你們的衣物,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這幾樣:沙兄的靴子,婉兒的繡鞋、爾雅的快靴、新娘的紅繡鞋。當然,這都是你們在雨夜後、發現夫人前換下的濕鞋,而你們的行動一直都在我的眼皮底下,所以這些鞋子根本沒有銷毀與調換的可能。”
“我說我換下的鞋到哪裏去了,原來有個偷鞋賊!”爾雅笑著調侃,倒也不見惱,沙華與婉兒卻是一副摸不著頭腦的神情。
“我記得沙兄的後花園的土因為種花植樹,與其他地方很不相同,土質發黑褐,如今又是秋季土中還混有草木黃葉的碎片,雖然行走的小徑上有青石鋪路,但是蓮池的周圍卻是沒有修繕,隻要雨天在蓮池附近走過的人,一定會有痕跡留下來,腳印可以衝掉,但是鞋底上沾上的汙泥卻是跑不掉的。案發當晚,我見到爾雅時,她身上衣物還是白天的那套,幹爽未濕,快靴也是幹淨的,因為她是由回廊來到我門前,這至少證明了一點,在見到我之前她並沒有涉足後花園。後來尋人歸來,她的鞋上沾滿了後花園的泥土,大家看:黑泥土,葉片的碎片,與後花園裏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