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說他看見了林旺?”
“海生,淨圓好像也說過。”
“可是,這不對啊!”史無名極為困惑的望著孫世海的屍體又望望窗外。片刻後,他急急忙忙的向外奔去,李忠卿也拔腿追了出去。
“喂,你到底在找什麼?”李忠卿看著史無名鑽上海生家的船東尋西找,不僅心中暗想這人不是魔障了吧。不久之後,李忠卿聽到史無名長出了一口氣,他抬起頭來,看到史無名的手上拿著一隻采海蠣子用的鐵鉤。
“果然,手柄的縫隙中還是有血的。”
“海生?”李忠卿大驚,“還是海生娘?”
“是啊,這真是個問題。”史無名喃喃地說。
(十一)
“我們為什麼又回到了這裏?”李忠卿不解的問史無名,看著眼前的殘羹冷炙,“難道這裏還有什麼秘密在?”
“海生母子,同樣的菜色,未知的客人……”史無名蹙起眉頭兀自苦思。
“其實剛剛我想說,這酒席很奇怪!”李忠卿說了一句。
“奇怪?哪裏奇怪?”
“這孫世海畏懼鬼神,請人驅鬼作法,雖然他可能請的是一個香火道人,但是一般做這等事為了顯示誠心難道不應該茹素嗎?”
“茹素!我的天啊!我們進門的時候這裏還有焚香是吧?”史無名大呼出聲,隨後撲到桌前,在上麵殘留的蟹殼中翻找起來。不久之後,他果然發現了什麼,怔了一下,將一隻蟹殼遞給李忠卿。
“忠卿,你瞧瞧這個可眼熟?”
蟹殼上有一滴凝固的鮮血,李忠卿遲疑的抬起自己的手,那裏有一處剛剛結痂的小小傷口。
“這、這不會是我昨晚吃剩的那個吧!”
“你不妨再想想昨晚我們所吃的菜肴,與這酒席上的有什麼相同之處?”
“啊!”思索了片刻的李忠卿一聲驚叫,“桌上的所有葷菜的菜色都是我們吃的是一樣的!”
“移花接木之計被使用得很妙,真可瞞天過海!”史無名語氣微微帶上了一點讚歎,“這屋裏是做過法的,咒符、焚香,而我們都知道做這一切必須先要齋戒、沐浴、焚香以示誠心。也就是說這桌上本來就是一桌素齋!有人在殺人後重新布置了飯桌上的菜,讓整個桌上的菜肴看起來有葷有素,為的就是讓它看起來像是一桌普通的酒宴。換句話說,這些菜是把我們吃剩的搬來放到這裏的,所以連紮破你手的蟹殼也一並移了過來!”
“那麼,做這件事的隻有海生和海生娘,而他們這麼做的目的——”
“是為了掩護那個凶手,讓人以為孫世海是宴請的是一個普通的人。而實際上,孫世海宴請的是一個隻能吃素的人。”Ψ思Ψ兔Ψ網Ψ文Ψ檔Ψ共Ψ享Ψ與Ψ在Ψ線Ψ閱Ψ讀Ψ
“是和尚!難道說凶手是一個和尚?”
“忠卿,你對淨圓怎麼看?”史無名問李忠卿。
“雖然被人稱之為大師父,但是他看起來年紀和你我差不多,除此之外,他也一直住在鬼母廟!你該不是懷疑……”
“辨別容貌而不受附屬的裝飾物所蒙蔽,這是查案之人要做得到的。其實,人都有先入為主的特點,就如疑人偷斧的故事一般,因為自己懷疑結果怎麼看都覺得別人可疑,大家都先入為主的認為我像宜君,所以便越看越像。也許我因為皮膚、眉目、長相與宜君有一點點巧合,但是在那些心中有鬼的人的眼中,就變成了切合無比,當事件發生後,有人想當然的認為是我下的手,所以決定除掉我,可惜此時卻忽略了另外的人,比如淨圓。”
“這麼想來,淨圓常常出現在鬼母像前,莫非……”
“有時候,前塵往事果然是最傷人的毒啊!”史無名不無歎息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