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博芮對於弟弟這話倒是沒有很反對的意見,默然著。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杜博芮實在是忍不住了,對弟弟說:“媽打算叫封兒回國,雖然我反對。”
即便是這樣,杜玉清清淡的臉色老樣子:“封兒要回來就回來,這裏本來是他的家。我不是沒有叫過他回家,他說國外好。”
“你叫過他回家?”杜博芮吃驚的。
“是,叫過。”杜玉清道,“當時媽要把他送出國的時候,我是反對的。媽不聽,他非要出國,難道我能攔著他去國外發展?封兒那個性子,不適合在外麵闖,整天要出事。”
杜博芮全然不知道這些事兒,他的眼神在這個弟弟幾乎沒有什麼特殊表情的臉上掃過,可能在他心裏都閃過了一絲驚怕。
論起來,杜玉清之所以被杜母捧在心頭上,那肯定不是像杜母自己說的那樣,杜玉清的腿有殘疾,讓做母親的心疼。不是的,隻是因為三個兒子裏頭,杜玉清的本事最大,這點杜母再清楚不過。像杜家老爺子有時候對他們家格外看待,都也是因為看在杜玉清的麵子。
杜玉清強悍在能屈能伸,那時候說下鄉就下鄉,在鄉下呆了幾年一句怨言都沒有,還把事業做出來了。論幾個男人能做到這個地步。
離開自己所在的單位多年再回來,單位裏日新月異,早已不是他原先那個地盤。也隻有杜玉清這樣的人,能一回來馬上繼續如魚得水,混得眾人隻有妒忌咬牙的份。
他這個弟弟,本事真大著。
“你這兩天——”杜博芮的目光緩緩地往後移。
宋隨意看著對方的目光像是關注地落到自己身上,一愣。
杜博芮見她一臉茫然的表情,不禁想笑,把手在自己弟弟肩膀上拍拍:“好好陪她,她的傷沒有全好,恐怕還需要你。”
對於這點,杜玉清點了點頭。
宋隨意心頭繃緊了,她本以為,回家後,他這個杜大醫生能把她放了。
四周的人都知道,貌似隻有她一個人糊塗。杜仙人近來發的脾氣不少,以杜仙人從來入定了一樣淡定從容的性格來說是前所未有。都是因為遇上了這麼個宋隨意。
要是連自己的老婆都搞不定,杜大醫生的自尊心無疑會受到沉重的打擊,無論是當醫生還是做男人。
“走吧,愣著做什麼?”他回頭,看了眼突然躊躇在門口的她。
本來興高采烈地離開醫院,突然聽到了杜博芮這話,宋隨意心口又提了提。走幾步,跟著他進了電梯,小聲問:“杜大哥,需要不需要我上市場買菜?”
“不用。”
她這話是白問,好吧,她承認自己是無話找話說,這顆心慌慌的,眼看跟著他進了家門後,他第一句話是:“到房間裏躺著。”
死了,這是把家當病房了嗎?宋隨意嘟起了嘴巴,不情不願的。
“我的話你聽不見嗎,杜太太?!”
想必杜仙人也是氣的不行了,都口不擇言了,衝著她喊出這樣一句像是冷笑話的話。
宋隨意呆的不是一點,接著嘴角彎了彎:杜太太,她喜歡這個稱呼。
轉身,踮著腳走去自己的房間。
“你走哪?”他的眼睛一寸不離地看著她動作,真是叫他想有點省心都不能。
被他喊住,宋隨意回頭,很是不解:“杜大哥?”
不是回自己的房間嗎?
這丫頭總喜歡把他的話拋到西伯利亞去。他幾乎要撓頭發了:“那天晚上我怎麼和你說的?”
“說,你工作忙。”宋隨意戰戰兢兢的。
她當然記起來了,他那晚就說了,從今以後夫妻兩人一起睡。
銳利的眼神掃過她的臉:“回去。”
她幽幽地轉身,走到臥室門口,回頭看一下,結果對上他的眼睛,她飛也似地衝進臥室裏。
走到他那張大床上,現在床上他的味道似乎開始混和她的味道了,讓她的心跳變得更快。
在外麵,他是把東西都放了下來,到廚房把米淘了,因為出院時都下午了,晚上的飯先準備好。
“杜大哥,菜夠嗎?我可以洗菜的。”她坐臥不安,隻聽他動作的聲音,她自己什麼都不能動,別扭。
“你是不是嫌精力太多了,等會兒我讓你運動運動。”他的聲音從廚房裏慢悠悠地傳來,帶的那股濃濃的腹黑的味道。
宋隨意愣是眨了下眼:不是說不讓她動嗎?怎麼又讓她運動了?
事實後來證明,宋隨意今後死也不敢對著他要一句自己要運動了。杜大醫生在床上帶了她一個小時後的運動後,她整個兒就癱了,全軟了,在床上由於無力瑟瑟發抖。
“還想買菜嗎?”
“不,不想。”她紅著臉,咬著嘴巴。心裏真是恨,要是自己有媽的話,哪怕自己有媽,恐怕都鬥不過他吧,在這方麵。
他掰過她身體,明顯意猶未盡:“再運動一下,等會兒吃飯吃的才多。”
小媳婦被吃了兩次後,那天晚上誠如醫生說的那樣,多吃了一碗米飯。
晚上,兩個人肩頭挨著肩頭坐在客廳裏看電視。看著看著,宋隨意打起了嗬欠,偷偷看他一眼:他居然沒有覺得無聊?
電視裏播放的是大媽劇,大多數電視劇都是這種劇情。宋隨意看多了都覺得千篇一律,沒想到他竟然看到津津有味,是因為從來沒有看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