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隻有你一個(1 / 3)

在宋思露追問的眼神瞟過來時,魯仲平移動了凳子,準備走人。

“喂,魯醫生?”宋思露問。

魯仲平不說話,感覺像拔腿就跑。

不理解的宋思露回頭看向吳俊澤。

吳俊澤對她說:“私人秘密,我不能說。你要麼問他。”

怎麼,問個救命恩人是人家的私人秘密?宋思露鬱悶極了。

好在有個好消息傳來,她姐姐宋隨意後天可能可以出院了。

出院那天,宋隨意借了電話打給宋二叔。

宋二叔在電話對麵聽著女兒傷情了,鬆口氣:“你奶奶到現在還不能說話,但沒有關係,我在這裏看著。”

“爸的工作?”

“我常年在外,沒有能當好爸,也沒有能當好兒子,現在,是補償的時候了。再不補償,我都怕沒有機會。”宋二叔心裏是挺後怕的,生怕女兒和老母親如果不是搶救及時,死了的話,他賺再多的錢都是欲哭無淚。

宋隨意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好。

反而是宋二叔主動說起:“你現在結婚了。法律上你是人家的老婆,不能輕易回娘家。我照顧不了你,他說他可以照顧你一輩子。”

“爸!”宋隨意沒有想到他和她父親已經談過一次話,隻記得那天他當著她爸的麵生氣。

這樣的女婿,不太尊重本人的樣子,做嶽丈的,八成心裏很不舒服吧。宋隨意說:“爸,他平常不是那樣的人。”

“我知道,我看得出來,我在這邊都聽人說了,說他人品很好,是個眾口皆讚的好醫生。我想不出來,我不把你交給他照顧的原因。”

憑杜玉清是醫生這條,宋二叔心裏都得放心。

“隻是他那條腿——”宋二叔一絲猶豫裏,想的是自己女兒真膽大,這樣的男人都敢一門心思地喜歡。嫁個殘廢人,真不是一般女人敢的。

“爸,有時候,我不知道爸和媽是不是這樣,當喜歡上的時候,一發不可收拾,什麼都顧不上了。”宋隨意口上這麼說,心裏也這麼想。

宋二叔那邊也在回憶和自己老婆的事,許久後,道:“和他好好過日子。有什麼話,好好商量。不要輕易回娘家。”

想她這個爸,說的都是再平常不過家長都會說的話。宋隨意感覺有點兒意興闌珊。或許每個女兒出嫁的時候,都會希望自己父母說一些與眾不同的話吧。

她和父親說話的時候,他既是把手機借給了她,在旁邊邊給她收拾東西邊聽。

講完電話,宋隨意下床穿鞋子:“杜大哥,我來吧,我都好得七七八八了。”

結果他那雙嚴厲的眼神在她臉上掃了過去。

宋隨意額了聲。

“我剛才說什麼了?我沒有穿白大褂,你就當什麼都忘了是不是?”

他剛才帶著吳俊澤他們,一堆醫生在她這裏查房,叮囑她出院後注意事項,需要按時來醫院複查,不是這樣回去就萬事大吉了。

沒錯,她這是又自討苦吃了,在他麵前自己討罵了。

閉住嘴,她不敢再吱上一句聲音。

“你現在還不能幹需要重體力活的事情。回家後,拖地提水桶這些事,我要是發現你做了你就給我回醫院來。”

不好聽的話他給她說在前麵,因為這丫頭風風火火的,冒冒失失的,他不說難聽點,就像剛才全當耳邊風去了。

“是。”她小心翼翼地作答,比小學生更乖更聽老師的話那樣子。

跟在他後麵,看著他脫掉白大褂後穿的普通藍色襯衫,總覺得這樣看他的背影才叫做舒服。清清爽爽的,帥帥氣氣的,讓她忍不住想摸,而不是冷漠無情的白色讓她望而生卻。

感覺到她的手在自己背上碰了下,杜玉清眯了眼眸子,把手伸出去給她。

宋隨意嘴角一彎,握住他伸來的手:這樣好好,又恢複到以前了。

哪裏知道他突然來一句:“下次我穿白大褂的時候,我們再這樣牽手吧。”

不要~宋隨意在心裏叫。

兩個人走到醫院門口,杜博芮剛好下車,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大哥。”宋隨意叫了聲。

“哎。”杜博芮眯眯眼,“好多了,氣色好多了。第一天看見你臉色都白得像紙,把人嚇死都有。”

說著,他伸手幫弟弟拎起袋子:“走,我開車來的,送你們兩個回去。”

杜玉清沒有拒絕。

宋隨意跟在他們兩個後麵,心裏不由自主地擰了股繩。

她這住院出院的,杜家人會怎麼說她?能說她還是個好媳婦嗎?盡給自己老公添麻煩不是嗎?

坐進了杜博芮的車裏,他沒有和她坐一起,坐在了副駕座。他們兩兄弟說起了話。

“爸打電話來問,說如果隨意傷還沒有全好,沒有必要特別過去那邊一趟了。爸抽個時間過來你們這邊看看隨意。”杜博芮告訴弟弟。

“爸如果忙,不用來了。”杜玉清慣來淡淡的聲調對自己大哥交代,“有什麼事我會告訴家裏。”

杜博芮像是知道他不滿意在哪裏。不說他們父親是真忙抽不出空,他們的母親都沒事做的,一直呆在家裏來看一眼這個二兒媳婦都不肯,比陌生人還冷漠的態度,的確讓人覺得不近情理。

“她不來也好,免得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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