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矚目的頒獎盛宴,在鄰近江畔的五星級酒店裏舉行。這裏可以望到夜晚下倒映城市霓虹的江水,遊輪也是一大景點。
坐車來到這裏時,宋隨意下車的時候,也沒有想到原來這個城市有這樣美的一麵。她站在那兒,看著一絲呆。
肚子吃的又有點飽。宋隨意歎口氣,拿著拐杖繞過車頭,幫著他下車。扶他下來時,她不由說了一句:“杜大哥,你的腿不是有時候不疼了嗎?”
杜玉清的手指登時在她額頭上的劉海撥了下:“誰和你說的我腿疼?”
宋隨意的眼睛望到了在台階上等著他們兩個的吳俊澤他們。吳俊澤好像收到了她發來的信息,背過身咳嗽一聲:你別拉我下水!
“我猜的。”宋隨意回頭,撒了一句連她自己都感到十分愚蠢的謊。
哪裏需要她說,看她眼神都知道怎麼回事了。杜玉清握住她的手說:“那你應該知道怎麼才能讓我的腿不疼了。”
宋隨意嗬嗬,嗬嗬,傻笑兩下。
不說話了,畢竟遲了。幾乎所有的賓客都已經到席了。他們一行走進去的時候,主辦方正打算讓人關閉大廳進出的門。
簽了到席的名字,杜玉清問了主辦方的辦事人員:“徐先生有來嗎?”
“徐先生?”
“徐朗楓先生。”
站在他後麵的幾個人同時訝異。
宋思露簡直是不能想象起來,怎麼,姐夫為了她,是帶她來見救命恩人了嗎?
魯仲平的臉色黑到不能再黑了:這幹嘛了呢!
吳俊澤喂一聲,搭住杜玉清的肩頭:“你知道他要來,才來的?”
“是。”杜玉清道。
“為什麼?”魯仲平叫。
杜玉清衝他望一眼:“你不是和他很熟悉嗎?發小見麵都不高興?”
“哪裏來的發小,親戚。親戚小時候都常見麵,很奇怪嗎?”
宋思露聽他們來來去去的對話,終於搞明白了:魯仲平是徐朗楓的遠親,所以不同姓。但是,小時候好像就讀同一所小學,市裏的重點小學,很出名的那個實驗五小。這不兩人被稱為發小。
不知道是不是發小的緣故,當初讀醫的時候,徐朗楓先報的醫科,魯仲平後來跟著報。但是,自小兩人都很出色,成績優秀,少不了被大人們拿來比較。有人就說起魯仲平是徐朗楓的跟班。
魯仲平和他父母聽了不都氣得要死。當初魯仲平跟著報醫科,也就賭著這樣一口氣了,不信贏不了發小。隻可惜徐朗楓確實是個很優秀的人,怎麼辦?他幹脆報了麻醉科的名。想的外科醫生沒有麻醉能行嗎?
“徐醫生他爸爸姓徐,難道他媽媽姓魯?”既然是親戚,宋思露自然而然這樣推斷,“徐醫生是魯醫生的表兄弟?”
“錯了。”魯仲平堅決否認和某人做表兄弟,“遠親,很遠的,我都不知道人家怎麼會扯上我們兩個,不就因為我一個老姨,是他們家的表姨。姓氏當然都不一樣了。”
“那是因為你們那時候確實一起讀書一起玩,是吧?”吳俊澤說。
魯仲平有些歎氣的衝動了:“是。說起來確實是,都是因為那時候我們讀書時都離自己家太遠了,中午都在一個親戚家裏吃飯。”
“哪個親戚?”
“他媽媽的親戚。他媽媽姓花。”
花!宋隨意眼睛莫名地一亮。她是很愛花的人,所以對花姓感到了非同小可的興趣。
“花家,種花的?”宋隨意隨口這麼一問。
結果幾個人同時仿佛察覺到了什麼。魯仲平不由貼著老同學吳俊澤的耳邊商量:“杜玉清帶我們來會徐朗楓,不是因我那個事兒?不是為了給我添堵?”
“他那人什麼人,仙人,沒事給你添堵幹嘛?以為像你那樣整天沒事做嗎?”吳俊澤說完這話,似乎幾個人心裏都有了主意。
“花家不是種花的。”見沒有人回答她這個話,宋隨意吐出口氣。果然是,花姓和種花沒有深關係吧。全國花姓的人那麼多,不可能個個都種花。
“他們家,做的都是和花有關的事業。”魯仲平終於回答她的問題了,因為知道某人不是專門找他的茬以後,他這心裏頭就此放下了顆大石頭。
“和花有關?”
“對,花裏提取的香精,做香水,做食品添加劑。花裏提取的一些有用的成分,做成治病的藥品也有。”
“但是他們自己不種花?”
“有花的培育基地,但是做科研比較多,做高端產品多,不賣花。”
宋隨意感覺自己突然眼前打開了扇門,看到了花的另一個世界一樣:“那肯定很賺錢吧?”
“廢話不是嗎?都說做的高端產品,不用辛苦地每一朵花去賣。”魯仲平這樣說,可不是說小丫頭白癡。
畢竟所謂的高端產業,沒有龐大的資產作為後台,怎麼可能做這個東西。雇傭的高端人才都得跑了。還有實驗室等高端設備呢,都需要錢,很多很多錢。
高收益,同時意味高投入,高風險。
宋隨意明白了:“花家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