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露心口卻拉起了根弦:徐朗楓,她的救命恩人很有錢。
具體有多少錢?
“不是五百強,但絕對不會遜於五百強。”魯仲平扯起領子,“比如我那個遠親吧,雖然我不是很喜歡他,但是聽說他媽媽因為姓花,所以在花家裏握有公司集團的一定股票。每個月的股票收益,讓他媽媽頭疼不已。”
“為什麼?”
“太多錢了。他媽媽不知道拿這些錢幹嘛?”
這是有錢人的賣弄嗎?聽了真叫人來氣。
“她這麼有錢,捐助唄。不是世界上窮人很多嗎?”宋隨意說。
“問題是捐出去,人家好吃懶做也沒有用,她難道去捐給蛀蟲?所以,她現在都捐在教育上和科研機構上,但是腐敗問題一樣嚴重。有錢也不知道投哪兒才叫做有效益。”
有錢人的世界還真不太懂呢。宋隨意聽著魯仲平說了一堆後,突然發現不是變有錢了,什麼問題都能解決了。
好多事情,會伴隨形勢變化而變化。
自小苦,自小窮的宋隨意,心裏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的,隻想著怎麼賺錢。問題是,她現在想了也沒用,不是嗎?她都是個沒錢人。窮光蛋,一點零花錢都沒有了。
最糟糕的是,老公居然還不放她去工作。她要錢!
“杜大哥。”抓著他的手往會場走的時候,宋隨意輕聲說,“明天我開始去晴姐那兒幫忙吧?晴姐說又進了一批進口的花要我看看。”
“什麼時候我說你可以去工作了。”杜家長的口氣完全是專業的醫生口吻。
宋隨意有點兒惱火了:“我這都快養了一個月的傷!在家都快呆出病來了。”
“別擔心,我以後我會帶著你到下麵走走。等你這次回醫院複查後看結果怎麼樣。”
“我以後不用工作了嗎?這太不公平了吧。你的腿有事都可以工作!我四肢靈活健康。”
“但是內傷。”
宋隨意剛想在杜家長那裏繼續爭取自己的權利,前麵秦臻的聲音傳了過來:
“杜醫生,杜太太。”
出了醫院的秦臻,沒有穿難看的病人服以後,穿了一套黑色西裝,係了一條藍色的領帶,風度翩翩,宛如個貴族,老帥了。
四周的觀眾見著,私下議論的,無非都是:某某家族繼承人,著名設計師,世界頂級建築專家,年紀輕輕被譽為建築天才,家財萬貫,有錢沒處花。
對了,還有說的是:聽說到現在都沒有娶妻?不知身體是什麼毛病?可能現在人家就是條件高,眼光高。
宋隨意聽著這些議論,都不由想調侃眼前這位貴公子,說:“秦先生,你怎麼不帶女伴?”
聽到她這話,秦臻笑了,薄唇笑起來好像盛開的一朵白鬱金香,清美誘人:“我哪裏來的女伴?人家能看得上我嗎?我又不是杜醫生。”
宋隨意搖搖頭:“你這樣說話很容易得罪人的,你看那現場都有麼多女人看著你。”
“美麗的東西,不是隻可遠觀不可近看嗎?種花的杜太太應該比我更了解這點。”秦臻舉起自己手裏的酒杯。
身為醫生的杜玉清警告他:“你不能喝酒。而且參加完宴會你要回醫院的。”
“知道,我知道,這酒杯裏不是酒,隻是水,開水。”秦臻說,露出苦笑,“我這和囚犯有什麼區別?整天呆醫院裏。”
對於整天被老公關在家裏的宋隨意深有同感:“是的。整天關一個地方沒有活力,死氣沉沉的。是花都得死。”
秦臻哈哈笑的時候,杜玉清皺了眉頭。
吳俊澤和魯仲平、宋思露等,因為都是醫生,都不知道怎麼說好了。
“噓。”秦臻突然止住了聲音,察覺到了什麼,對宋隨意說,“今天剛好有姓花的人來參加宴會。”
“我知道。”宋隨意連忙澄清,“花嘛,我說的是那個花,不是這個花,不是說任何人。”
說起來,那些姓花的人在哪呢?
順著他人指引的方向看過去,據說是在主席台那邊的地方,有個銀發的老太太,穿著個福字的藍色唐裝,精神爍爍,一看都知道是個德高望重的老人。
“花老太太,花氏集團的董事長。”秦臻介紹,“花氏集團曆代董事長,繼承人,都是女性。”
“女人?”宋隨意特別仰慕女強人,一聽說這個集團的管理人基本都是女性時,眼中難以壓製地流露出崇拜的表情。
秦臻和杜玉清對於她這個樣子,都是含了一絲複雜的目光看著。
“她是個很厲害的女人。”杜玉清稍微給小媳婦的頭頂上灑盆冷水降降溫。
“有多厲害?”宋隨意問,“肯定很厲害吧,管理這麼一家大集團,不厲害能行嗎?”
“你想知道她有多厲害,你可以看看她身旁站的人是誰。”
不說她都沒有注意到,隻因花老太太身上散發的光芒太吸引人了,金光閃閃,好像女皇帝。宋隨意仔細地根據杜家長的目光看了一下花老太太身旁的旁人,臉色猛地烏了起來。
“杜大哥,原來你一直口裏說的和心裏想的不一樣。”乖乖,她都沒注意到陳某人早在這裏了,他倒是挺惦記他的青梅竹馬,一眼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