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楓,母親姓花,是花老太太的第二個女兒,叫花容淩。現在的花家公司集團,花老太太這麼大年紀肯定是退居幕後的了,所以,由大女兒花容熙代為管理公司。說到實權的話,老太太不死,肯定把權力攥在手裏緊緊的。
按理說,花容熙既然都成為老太太的繼承人了,下一代的話,肯定是花容熙的孩子來繼承花家,但是礙於花容熙生了兩個孩子都是兒子,而且自己因身體條件不能再生育。所以花家在花容熙後的繼承人,隻能由由其她姐妹所生的孩子來繼承。這是花家自古以來的繼承秩序所決定。
除非,花容熙的其她姐妹都生不出女兒,那麼,又得看花容熙這一代誰先生出個外孫女來。
總之,這麼亂的繼承秩序,有的人沒有那麼大企圖心的話早早放棄也不失為一件壞事。因此,據說排行老二的花容淩早看清了這趟渾水不想踏進來。反正她這一代的話,有大姐花容熙繼承公司,下一代的話她生的也是個兒子,而且沒有打算再生,輪不上她的孩子。
至於兒子徐朗楓打不打算生女兒,貌似徐家對於花家的財產之爭興致缺缺,無論是花容熙的老公或是兒子都對金錢不太感興趣。隻因這徐家是有名的醫學世家。
徐家幾代都是醫生。徐朗楓的父親自己本人是著名外科醫生,如今是某家著名腫瘤醫院的院長。
宋思露那時候對救命恩人那一瞥,隻是記憶銘心,感恩在心頭。但是實際上,她對這個救命恩人完全不了解。
現在聽到徐朗楓的父母,家世都是這麼可怕以後,宋思露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很傻。傻乎乎的,居然把對方隻想成一個妙手仁心的大夫,卻忘了這人生存在這個社會裏怎麼可能隻是個大夫。
大夫也是人,需要錢,大夫如果有夢想,更需要名。
宋思露聽完其他人講述後,整個人都沉默了,隻覺得不遠處那個人影越來越虛幻,虛幻到好像海市蜃樓。明明,在此刻之前,她一直那樣期盼能再見到對方。
明明都近在咫尺了。
宋隨意瞄起據說自己妹妹初戀的那個男人,見其穿著簡單,卻一點也不粗陋,五官清俊,竟是一點都不比她家的杜仙人遜色。一雙眼睛,好比星辰,閃閃發光。如果拿其和花老太太做對比的話,居然可以瞧出一些相似的痕跡來。
徐朗楓的長相是偏像自己的母親花容淩。
可能是注意到了這邊的視線,徐朗楓回頭看到了熟人,於是和原先說話的人告別後走了過來。
“杜二少。”徐朗楓先和杜玉清打了招呼,看得出來兩人關係不錯,之前有過多次見麵,宛如老朋友了。
對於秦臻的話,由於兩家世交,更是完全不陌生。僅僅頷頭示意。
秦臻也不以為意,對他們說:“你們聊吧,我可能要去準備了。”
頒獎典禮據說是推遲了進行。本來說八點開始現在推遲到了快八點四十分了。
徐朗楓告訴後麵來的杜玉清他們原因:“獎杯出現了些問題。但這不是最糟糕的。從澳大利亞邀請過來的特邀嘉賓,來會場前突發心髒病,被送到你們醫院去了。”
“我們醫院?”吳俊澤吃驚了下。
“對,你們明天回醫院應該會看見吧。”
恐怕這嘉賓也不是病的太嚴重,所以沒有叫到教授回去處理,但是安全起見的話肯定不能來了。
“頒獎嘉賓名單隻能臨時改動。”徐朗楓指了下主席台那邊,“你看,人都沒有到齊。”
眾人望過去,第一眼看到的還是花老太太。花老太太似乎到了哪裏都有種宛如巨星一般的魅力。
“你姥姥今年高壽了?”吳俊澤問,語氣裏很是欽佩,老人家看起來鶴發童顏,精神爍爍,根本沒有七老八十老態龍鍾的痕跡。
“我姥姥,今年快八十幾了吧。”徐朗楓回憶說,“好像去年我剛參加完她八十二的壽宴。”
聽他們幾個人聊著話的時候,宋隨意隻看妹妹宋思露轉身要偷偷走到角落裏去了。她心裏不由一動,對著徐朗楓問:“徐先生,不知道你記不記得你以前曾經救過一個女孩子,她暈血。”
突然聽到姐姐這麼說,宋思露的身體驟然僵了一下。不知道他會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心裏好緊張。
“暈血?”徐朗楓愣了下,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前先打量起了宋隨意。因為他之前走來的時候,也不知道他這人是不是平時太受人歡迎了,對於不認識的人基本都忽視掉了,也就沒有馬上發現宋隨意。
“這位是?”徐朗楓問。
“我太太。”杜玉清答。
聽自己老公主動向外人介紹自己是他老婆,宋隨意心裏滿滿的湧起一股甜蜜感。
“你結婚了嗎,杜醫生?”徐朗楓很吃驚的樣子和其他人一樣如出一轍,“我怎麼沒有接到你擺喜酒的請帖?難道你不故意邀請我喝喜酒?”
“沒有,我們還沒來得及擺喜酒。”杜玉清說,“可能會直接擺滿月酒。”
此話一出,可能最受驚的反而是小媳婦宋隨意了。她老公這是三級跳嗎?一躍擺孩子的滿月酒了。
其他人一樣的驚訝不已。不會兒,一個個嗬嗬笑起來。在宋隨意聽起來,這些男人的笑聲都是那麼的有點兒壞,不懷好意。大概在嘲笑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