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七(2 / 2)

徐良玉在他耳邊輕輕嗬著氣,一時間早把什麼應該,什麼不應該拋之腦後了。

她臉若芙蓉,迷離的眸色當中,滿滿當當都是他,櫻唇微張,他輕吮了兩口,修長秀美的手在她腰間一動,這就解開了她的腰帶。

這個姿勢可是最容易探入的,他知道她情動,更是一路輕撫過去。

揉、捏、他扒開抹胸,薄唇啃著她,手下也沒放過,這便更是啃得來勁了。他腿上還有傷,撐不住片刻,這邊扯了軟褥抖開了來。

徐良玉一路摔了下去,枕著自己的手臂,已經是勾人模樣了。

她對著他勾著手指,他繃著自己,卻是氣息都不勻了:“你來。”

來就來,她咬唇,更是風情無限。

大戰方歇,馬車已經又行出了很遠,顛簸當中更有趣味,事罷,二人懶理衣衫,一同依偎著在軟褥上麵,或許有的時候,隻有肌膚對著肌膚的時候,才有更複雜的情緒湧現出來。

這些日子也都是累極了,就這麼交頸,竟是都沉沉睡了過去。

顛簸著,也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再次停下來時候,天色已晚。

榮生在外麵敲著車窗,徐良玉一下醒了過來,她忙整理好衣裙,推了李德讓他起來,他腿上有傷,本不該做這種事情的,但是兩個人竟是誰也沒有控製住,事後才覺懊惱。

到了婺州城外了,婺州知府已經先行一步,待開了城門,就算進了城了。

李德披著外衫,靠在車階上坐姿慵懶,外麵是沒有人敢來催,但是總不能一直在車上窩著,徐良玉忙跪坐了他的身邊,她低著頭,仔細給他一一扣好。

他垂著眼簾,一手來撫她的發辮。

早就滾亂了,她左右晃了兩下,瞪他:“殿下不會自己穿衣嗎?”

他漫不經心地瞥著她:“你給本王脫的,為何要本王自己穿?”

這是渾然不講道理,徐良玉嗬嗬了:“那我的衣裙哪個脫的,殿下怎不給我穿?”

他眼簾一動,指尖微動,眼看著就來了,嚇得她又告饒:“怕了你了,真讓你給我穿,怕是沒等穿上又扒光了,咱們快點下車吧,指不定人家怎麼想我呢!”

李德勾唇,難得心情大好:“本王的良娣,管那些。”

說到良娣了,徐良玉心中一動,垂眸掩住了自己的心思:“嗯。”

她幫著他外衫穿戴整齊,又小心翼翼避開他傷處,給他整理發冠,才一揚臉,他目光觸及她的頸子,在旁扯唇,戳了下:“領口高些,少不得讓人看了。”

說著也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又是垂眸:“你若不喜歡當什麼良娣,等回了長安,便是稟了母後,讓你做側妃,如何?”

側妃兩個字,簡簡單單這兩個字一下將二人又打回現實。

她地位家世在那放著,即使想爭正妃之位也是笑話,更何況她是真的沒有爭奪之心,徐良玉知道這是時代的差異,也不爭辯,隻苦笑了下,並未回話。

他還待追問,她轉身打開發辮,重新編結上了,對他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又撿起了掉落一邊的賬冊,她認真翻開了每一頁,似乎已經沉浸其中了。

馬車又動,看來是進了城了。

婺州知府先一步安排好了,馬車很快到了驛站,二人在車上商討了下糧價,以及存糧去處,其實其中很多事情趙庾司已經早和他說過了,不過他摸不清她心底,說起米糧才察覺到些她的心氣。

車一停下,終於安靜了下來。

徐良玉扶著他,讓他先一步下車。

李德牽過她的手,放在臉邊摩挲了下:“什麼時候走?明天?我讓人送你。”

她嗯了聲,笑:“好,那就先幫花兒找找她阿娘,安頓好了再走不遲,婺州這邊多是治水的事,咱們回長安再見。”

一前一後下車,李德還候在車邊,等她下車攙了她一把。

婺州知府已經站在驛站門口等候多時了,車下不少人都看著他們,徐良玉緊隨李德的身後,才一抬頭,頓時有人上來施禮:“良娣。”

也不等她回一聲,一聲略尖的哭腔突然破空,一個高挑的女子包著頭巾,在婺州知府的背後一下衝了出來,她奔著李德就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哭嚎著:“殿下,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也沒等看清是誰,李德頓時推開了跌跌撞撞往他懷裏撲的人,還是旁邊的徐良玉一眼認出來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站穩了,她雙眼紅腫,又撲將上來:“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