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秀鸞的催促下,楚離這才把從秦依依那裏拿來的簪子拿出來,這枚簪子和他母妃的一模一樣的,他並非有意要騙嘉禾帝,隻是事到如今,除了這枚簪子,他沒有別的辦法證實自己的身份。正如嘉禾帝所想的那樣,他早就預料到沒有證據百官是不會信的,所以他才一直在等,也多虧了傅容那麼早就把簪子給了秦依依,若是等她成親後再給,今日或許就沒那麼容易讓嘉禾帝相信了。
果不其然,當嘉禾帝看到楚離手裏的東西,整個人都坐直了,瞪大眼睛,手一點點伸出去,想要拿,卻又害怕地縮回來。一瞬間,他的眼底複雜萬千,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有歡欣,有痛苦,有愉悅,有難過……
這是柔兒最喜歡的簪子,他還曾親手為她戴過,他不會認錯。
“你……真的是冀兒?”嘉禾帝的聲音輕顫,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何在第一眼見到這孩子的時候就會覺得熟悉,因為在他的身體裏,留著和自己想通的血啊。
怪不得騫兒會如此信任他,怪不得李宓會如此提攜他,為了他甘心繼續留在這個傷心之地輔佐他,也怪不得秀鸞會一次又一次地去翰林院找他,他們應該早就知道此事了吧?
“起來,都起來。”沒等到他的回答,嘉禾帝就激動地親手把兩個孩子攙起來,是他誤會他們了,冀兒從小就疼鸞兒,鸞兒也一直喜歡粘著哥哥,他早就應該想到的,他的鸞兒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有傷大雅的事情呢!
想到剛才他居然用那種口氣和秀鸞說話,嘉禾帝後悔萬分:“鸞兒,是父皇的錯,剛才,父皇說了不該說的話,誤會了你們……你原諒父皇,好嗎?”
“父皇。”秀鸞哭著趴進他的懷裏,父皇這是認哥哥了,這個時候,她高興還來不及,怎麼可能還會生他的氣呢。在嘉禾帝的懷裏哭了幾聲,忽然想到了正事,她連忙小聲提醒他,“父皇,哥哥……”
在秀鸞趴在嘉禾帝懷裏哭的時候,父子兩就這麼對視著,誰都沒有說話,或者說,他們都在等另一個先開口,畢竟那麼多年不見,見麵時又是以臣子的關係,要想改口,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秀鸞看看嘉禾帝,又回頭看看楚離,想了想,安靜地退到了一邊。這個時候,父皇和哥哥應該也不想有別人打擾。
她默默坐到了一邊,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二人。
良久,楚離忍不住道:“我記得小的時候,我身體不好,父……您來看我,每次隻在我的床邊站一會兒就離開了。起初,我很不明白,我隻是病了,為什麼您就那麼不喜歡我呢?後來母妃告訴我,您不是不喜歡我,而是看到我病著,您也難受……我六歲的時候,看到您在教兩位皇兄騎馬、射箭,當時我也想學,不顧下人的阻攔,非要往馬場跑,結果不小心被馬踢傷了,我記得我昏迷前一刻,看到您放開了皇兄,急著朝我跑來……”
在秀鸞的催促下,楚離這才把從秦依依那裏拿來的簪子拿出來,這枚簪子和他母妃的一模一樣的,他並非有意要騙嘉禾帝,隻是事到如今,除了這枚簪子,他沒有別的辦法證實自己的身份。正如嘉禾帝所想的那樣,他早就預料到沒有證據百官是不會信的,所以他才一直在等,也多虧了傅容那麼早就把簪子給了秦依依,若是等她成親後再給,今日或許就沒那麼容易讓嘉禾帝相信了。
果不其然,當嘉禾帝看到楚離手裏的東西,整個人都坐直了,瞪大眼睛,手一點點伸出去,想要拿,卻又害怕地縮回來。一瞬間,他的眼底複雜萬千,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一般,有歡欣,有痛苦,有愉悅,有難過……
這是柔兒最喜歡的簪子,他還曾親手為她戴過,他不會認錯。
“你……真的是冀兒?”嘉禾帝的聲音輕顫,他現在終於明白了,為何在第一眼見到這孩子的時候就會覺得熟悉,因為在他的身體裏,留著和自己想通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