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1 / 3)

耶律紮顏見他腰上係著一塊潔淨的藍布圍裙,大小正正合適,似乎常用一般,訝異道:“貴國不是一向講究君子遠庖廚,賢弟這卻是為哪般?”

林承彥帶他到前廳去坐,解下了圍裙,一本正經地道:“閑時略學一二,日後若隻身在外,可自理。”

耶律紮顏望著林承彥俊美的側臉,心中頗為惋惜這般不拘小節,光明磊落,有遠見卓識的士子竟不能做他耶律國的佳婿!

林承彥才不會承認,因為他家的阿言是一枚小吃貨,現在兩人在京城,便是叫得上名號的正店都有百來家,彙集了趙國南北各地的茶飯博士,想吃什麼都可以找到,日後若是出了京城地界,阿言想吃又買不到可怎麼辦。

耶律紮顏略一坐下,便說明了來意,“王叔聽聞慕俞對於我丹國使臣傾囊相授,十分感激,特在府中備了晚宴,希望能請慕俞過府一敘。”

林承彥自是知道耶律蒙德找他不會是為了他與耶律紮顏的交情,而是為了阿言,他與阿言正在議親的事,耶律蒙德稍一打聽便會知道。

耶律蒙德進不得杜家,準備從他這裏入手,林承彥看著坦蕩蕩的耶律紮顏,想來耶律紮顏尚不知道恒言的身世,麵上惶恐地推道:“慕俞尚年幼,與郡王相交不過是臭(xiu)味相投,為丹國使臣講解經書,更是國子監祭酒吩咐慕俞做的活計,都是份內之事,哪敢驚擾王爺。”

耶律紮顏笑道:“慕俞你不必太過認真,就當是我以王叔的名義宴請你的家宴罷了,此次隻有你我和王叔,你若執意推辭,可傷了你我之間的情誼了。”

耶律紮顏不知道王叔請慕俞過去是所為何事,但是王叔將此事交予他的時候,說了一句:“他定會推辭,可趙人重禮,你若執意相勸,他必定卻之不恭。”

耶律紮顏明白,王叔將話說到這份上,便是讓他無論如何一定要將慕俞勸過去。

果然,二人僵持了一炷香的時間,慕俞實在卻不過,跟著耶律紮顏出了門。

都亭驛裏,宴設在了偏廳,雖隻有三人,耶律蒙德還是上了歌舞,舞姬都是從丹國帶來的,高鼻梁,修長的脖頸,四月的天,隻著了薄衫,裏頭的小衣若隱若行,腳踝上係著七彩鈴鐺,未著羅襪,露出白嫩柔軟的足,上頭十個圓潤玲瓏的腳趾都塗了丹蔻,別具異邦少女的風情。

一舉手一抬足,鈴鐺隨著從門窗湧進來的晚風徐徐地在偏廳中叮叮當當地響,被風掀起一角的小紗衣,偶爾露出肚臍或腿肚上一塊雪白的肌膚。

林承彥對著麵前小矮幾上的烤鹿脯,直覺口感與京中的做法頗不一樣,問對麵的耶律紮顏道:“不知這鹿脯可是先用香料醃漬過?”

耶律紮顏愣了一下,笑道:“你真入魔了,我讓廚子過來問問。”

不一會兒丹國的廚子過來,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見有小郎君問這鹿脯,一五一十地道:“確實加了香料的,番紅花二錢、薑黃一錢、阿魏一錢、丁香一錢、肉桂和胡椒二錢,研成末,灑在加了一瓶羊羔酒浸漬的鹿脯上,加蓋醃製一夜,天明灑上剛摘取的忍冬花,取其香甜。”

耶律紮顏見他腰上係著一塊潔淨的藍布圍裙,大小正正合適,似乎常用一般,訝異道:“貴國不是一向講究君子遠庖廚,賢弟這卻是為哪般?”

林承彥帶他到前廳去坐,解下了圍裙,一本正經地道:“閑時略學一二,日後若隻身在外,可自理。”

耶律紮顏望著林承彥俊美的側臉,心中頗為惋惜這般不拘小節,光明磊落,有遠見卓識的士子竟不能做他耶律國的佳婿!

林承彥才不會承認,因為他家的阿言是一枚小吃貨,現在兩人在京城,便是叫得上名號的正店都有百來家,彙集了趙國南北各地的茶飯博士,想吃什麼都可以找到,日後若是出了京城地界,阿言想吃又買不到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