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以白弟的本事,先不說能不能拔得頭籌,但絕對是不會太靠後的,可萬一,我是說萬一白弟遇到了什麼意外,我也是會幫白弟的。”
說完,他就小心地觀察起寧封的臉色,卻見寧封又隻是挑了挑眉,“你會這麼好?”
曲殷的麵色霎時就一白,他真沒想到寧封竟然如此得洞若觀火,他說了這麼多好聽的話,他居然一句都沒聽進去,還懷疑起他居心不良來。
可實際上,他不就是居心不良麼。他臉上有點發燒,隻覺勢頭不太對,即便他說出雙修的事兒來,哪怕說得天花亂墜,估計寧封也很難同意。
“白弟不要亂想,我隻是覺得跟白弟投緣,對其他人又沒有什麼好感,才會幫白弟的。”曲殷的心思轉得很快,立馬就將話給圓上了。
“原來就是這樣啊。”寧封神色一鬆,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變化,卻是淡淡的,仍然不見什麼喜色,“那便一起先將這陣法給破了吧。”說完就又繼續觀察起樹木和石頭的移動規律來。
曲殷怔了好半天,總覺得寧封哪裏有點奇怪,卻又太說不上來。這時,寧封又衝他說道:“你還愣著幹什麼,若是被別人搶了先,你我可都不好向各自的師父交代。”
曲殷這才有些悶悶不樂地開始研究起陣法來,但他滿腦子想的都是怎樣說服寧封,就有些心不在焉。忽然,他心頭一凜,不對,這要真出去了,他不就徹徹底底沒戲了麼,不行,這雙修的事兒必須得在這裏解決,哪怕第一名被其他弟子給搶了去。
想到這裏,他就偷偷掏出一包*散,順風撒了開來。這一招雖然有點損,但誰叫寧封如此的油鹽不進,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了,而且相對霸王硬上弓,顯然讓他中了藥兒向自己投懷送抱會更好一些。
寧封這時終於有了發現,樹木和石頭移動變換不過是用來迷惑人、讓人亂了方位而已,隻要他用神識先記住位於一條線上的每一棵大樹和每一塊石頭的樣子,無論它們怎麼變,就跟著他們怎麼移動,這樣肯定就能走出去。
寧封喜出望外,他剛想告訴曲殷,卻忽覺空氣中飄來一股甜得發膩的香味,呼吸進去,便麻麻癢癢地順著鼻子到了喉嚨裏。他猛然意識到這是什麼,登時臉色大變,衝曲殷喝道;“你竟然暗算於我,快些將解藥拿出來。”
曲殷不慌不忙地走上前,狡黠笑道:“你覺得我會帶著解藥麼?”他沒敢離寧封太近,隻怕寧封惱羞成怒再與他大打出手。這*散的藥性很強,會順著經脈到全身,令人無法使用靈氣,全身癱軟,動彈不得,不過再強針對不同屬性的身體,也會有一定的發作時間。
曲殷就是想等著藥性發作,直到寧封實在受不了了的時候,他再去英雄救美。到時兩人摟抱在一起,纏綿悱惻,先將個中滋味都細細領略一番,然後他再與寧封結成雙修之盟。
寧封冷哼了一聲,就不再言語,眸光沉暗。曲殷知道他在暗暗運轉靈氣,試圖化解*散,但那樣做也是白白浪費力氣而已。他並沒有管,一正麵色道:“白弟,我這樣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的。既然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那我也打開天窗說亮話,其實我就是想找白弟與我雙修。”
“不過白弟你也不要誤會,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找的你,我是真覺得白弟你很不錯,也很喜歡你。”曲殷停頓了一下,瞧了瞧寧封的臉色才接著道:“白弟可能對雙修還不是很了解,其實雙修可是個提高修為的捷徑,我與白弟的修為又相當,這對雙修來說再合適不過。隻要用個三年五載,咱們就能雙雙結成元嬰,這不比你自己一個人苦苦修煉數年要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