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到大街上,但出乎意料的,他的手卻一緊,將他往懷中帶去。

如果說剛才是意外,現在又是什麼?這一刻寧封緊繃的心弦徹底斷裂,身子一軟就跌坐在了墨雲邪的腿上,唇上的感覺跟著強烈起來。

“別動。”

寧封下意識掙紮了兩個,可長久以來他太聽墨雲邪的話,墨雲邪一喝,他就不敢動彈了。

這個吻很輕柔既像是天上的浮雲,又像是春天綿綿的細雨。墨雲邪從未吻過別人,不同於以往的雷厲風行,他特別的小心翼翼,略顯生澀地輕舔著,吸吮著對方清涼的唇瓣,想將它的美好盡數品嚐。

淡淡的馨香伴著滾燙的溫度如藤蔓般纏繞而上,令寧封有些失神,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師父。他從來冷厲的眼中氤氳著一團水霧,朦朧中透著幾分迷醉,他的動作是那樣輕,就像是對待一件多珍貴的寶物似的。

雙手緊緊箍著徒弟,墨雲邪很清楚懷中的人是誰,也清晰得感受到了他的顫唞和掙紮,但此刻他隻想順從本能,因為他很想確定一件事情。漸漸的,他渾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一種從未有過的興奮刺激著他的大腦,吻也變得宛若疾風驟雨。

寧封此時整個人還暈乎乎的,他還在糾結於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簡直就跟做夢一樣,可唇上傳來的感覺卻是真實的。他幾乎是毫無防備的,所以很輕而易舉地就被一個柔滑之物撬開了牙齒頂了進來,糾纏住他的舌尖。

他是冰涼根,而墨雲邪是火靈根,當兩種截然不同的靈氣相碰撞,登時迸射出了激烈的火花,那種強烈的感覺直衝大腦,令寧封瞬時有些眩暈和窒息。

墨雲邪舒服地發出了一聲悶哼,之後就摟緊他,肆無忌憚地攻城略地。寧封被他吻地喘不過氣來,他的腦中有些混亂,可又有什麼漸漸清晰了起來:再不反抗,他就要被吃幹抹淨了。

寧封正要奮力掙脫開,卻在這時墨雲邪的唇忽然離開了他的唇,視線微垂,目光牢牢鎖定著他。

寧封大口大口喘熄著,他斜躺在墨雲邪懷中,感到他的臂膀硬的像石頭,又帶著滾燙的溫度,他的眼中很複雜,有困惑,有仿佛潮水般漸漸退去的情/欲,也有一絲自責。

怎麼會變成這樣?如果說最開始隻是出於騎虎難下的一種下意識地反應,他尚且還能把握得住,但後來不知不覺的一切就失了控。他在索求著一種從沒體驗過的美好,那種感覺讓他著迷,就像是中了某種藥物,得到了一些,卻覺得不夠,還要得到更多才能滿足。

那就是欲念吧,被他封閉了多年,便如蓄滿池的水,一旦找到了缺口,就奔湧而出,勢不可擋。他真想壓住懷中的人肆意妄為,不過好在他理智尚存,在感受到懷中人的憤怒之時,就停了下來。

這可是他的寶貝徒弟,他怎麼能對他這樣?見寧封眼中充滿驚恐,墨雲邪蹙著眉心疼的伸出手撫上了被他吻得有些發腫的紅唇,輕輕摩挲而過,可未曾想,他的指腹帶著灼人的溫度,又有些粗糙,就產生了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兩人霎時一愣,一秒鍾後又同時做出了反應。

寧封從墨雲邪的懷中跳了出來,而墨雲邪也真把他給扔了出去。寧封踉蹌了兩下才站穩,他感到他的臉仍在發燒,而周圍的空氣中也仍翻湧著駭人的氣浪,他不敢再呆下去,疾走兩步拉開了門,正要閃身出去,卻又頓住了步子,壓抑著聲音道:“我出去看看。”

聽得這句話,墨雲邪就更難受了,顯然對於他的侵犯徒弟很生氣,卻也沒打算不認他,不然也不會離開前還跟他交代一聲。他那個後悔呀,可已經鑄成的錯誤卻要怎麼挽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