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迷糊的眼,看清楚麵前的臉,“山治……”我皺了皺眉,縮進對方懷裏,“好想吐……”扯扯對方的兜兜考慮待會要吐的話是不是應該吐裏麵。

“如果開房的話一個房間一晚2000貝利。”

嗯?是阿呆死板的聲音,又想訛我錢?我探出頭四處搜尋,隻看到黑茫茫一片。

“那麻煩你了。”我聽到山治的聲音從頭頂飄渺地傳來。

“請問要開一間還是兩間?”身為老板為了省錢兼職服務員的奸商阿呆的聲音再次響起,雖然看不清楚對方我立刻伸出手指,艱難地調整到一根,用非常堅定的語氣道:“一間!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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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澀的鏡頭切換——)

“嘔!”某隻扒著抽水馬桶發出令人反胃的聲音。

“艾柏桑。”西裝外套因為嘔吐物而陣亡的男人一臉愁容地拍著那個蹲趴在麵前的某隻的背,不時幫對方把滑落的黏貼在臉側的鬢發挑開。

“嘔~~~~~~!”在一次漫長的作嘔聲後,某隻解脫般地吸了口氣,然後開始向一邊的浴缸爬去。

“艾柏桑?”山治抱住那個四肢著地的爬行動物。

“洗澡洗澡。”對方很不高興地扭動,順便扯扯山治臭臭的外套露出一臉嫌棄的樣子,完全忘記自己才是始作俑者。

“我幫你放好水吧。”山治無奈的脫掉外套,一邊試著水溫一邊在浴缸裏加水。

將水放到合適的水溫,再三確定水溫不會燙了或涼了,男人一臉笑容地轉過去說:“好了艾柏桑……”笑容僵硬了,潮紅色從脖子開始漲到臉上,然後兩隻耳朵格外鮮豔欲滴。地上的某隻坐在脫下的衣服堆上,睜著醉眼朦朧地看著金發男人。“咯~”順便打個個酒嗝。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山治眼觀鼻鼻觀心,抖著手把某隻舉起來放進浴缸裏。

“我去給艾柏桑做點醒酒湯。”男人的背影怎麼都有點落荒而逃的感覺。

某隻舉著手臂嗅嗅,再三確定沒有異味後開始慢悠悠地爬出浴缸。踩在濕滑滑的地上,感覺世界在眼前晃了一晃,於是腳下一個踉蹌——

“砰!”

巨大的泡泡凹陷破裂成無數小泡泡,某隻懶洋洋地從地上爬起來坐著想著下一步該做什麼。

“艾柏桑!”門以幾乎被撕裂的力度打開,山治焦急的臉出現在門外,“有沒有摔到?”幹淨利落地用浴衣包起某隻抱到床上,山治憂心忡忡地詢問明顯不在狀態的某隻,“啊,嗯。有點惡心。”某隻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山治,像黑寶石一樣瑩潤的光澤,不過呆呆的像是無法對焦的迷糊。潮濕的頭發黏在皮膚上,水珠順著發梢彙成細流。山治找幹毛巾回來。某隻依舊不動如山,水流穿過眉毛流下的時候,呆貓眼終於眨了一下眼,然後繼續一動不動地盯著前方。山治用毛巾吸掉流下的水跡,攏住對方黑色的軟發小心地擦拭。

睜得圓溜溜的眼睛片刻後眯起來,腦袋也出現往下垂的趨勢。

“要不要來點醒酒湯,是艾柏桑喜歡的酸甜口味。”將毛巾放到一邊,山治摸了摸以失意體前屈姿勢趴在床上的某隻的後腦勺。那顆腦袋立刻動了動,露出臉睜了睜迷霧般的眼,一臉不太清醒的樣子。等到被男人扶著喂食甜湯喂到一半的時候那雙眼睛隨著味覺的蘇醒越來越亮。最後一滴醒酒湯落入口中,舔舔嘴角的某隻終於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坐在床上的山治看著忽然精神飽滿的某隻回光返照(……這個是作者的修飾詞不是山治的)的臉,考慮是不是要哄對方入睡。

在男人晃神的那片刻,某隻伸出雙手按在山治的胸膛上,然後,推倒。

於是山治被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