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不是來找我的嗎?”艾柏仰著臉有些小吃驚地望著對方,難道說山治在聽到自己和瓊斯私奔的消息後發現自己真正在乎的是瓊斯?

但是自己長得比瓊斯好看,又比瓊斯厲害,沒有道理被比下去吧(不存在可比性/吧喂)……艾柏糾結著眉毛思索思索。

山治的眼窩在幽暗的空氣裏顯得有些深,他摸摸某隻的頭,意外散發出沉重的氣場。一向對情緒有種敏銳性的艾柏感覺到了——雖然是後知後覺,“山治,你怎麼了?”生氣了嗎?艾柏不太確定。

“艾柏桑……”保持著擱在那顆黑色腦袋上的手,男人遲疑地開口,“是不是覺得我不太好?”

“唉?”轉不過彎的艾柏將已經睜大的眼又撐開一圈,連嘴巴也微微張開,露出有些呆滯的神情。

“覺得我沒有瓊斯那個混蛋帥,娜美桑也說我根本不懂得討女人歡心……”男人的視線越垂越低,顯出苦惱的神情。

難道我真的做了很過分的事?看著頭越來越低幾乎要戳著沙灘畫圈圈的某人,艾柏低頭反省。愛自己更愛女人的山治君居然改變了一直以來的自信——雖然是盲目的——路線?自己是不是不應該逃婚呢?但是感覺也沒什麼啊……艾柏一邊走神一邊想(不要問我= =,她就是走一會神再想一會的),然後感受到幽怨的靈壓壓迫的艾柏抬頭看到一張怨婦……不,怨男臉。

-其實應該是沉重的表情吧為什麼我會看出一種被拋棄的小動物的表情就像故意當著喬巴的麵吃掉幫他買的棉花糖喬巴忍著委屈眼巴巴看著的表情一樣……

“艾柏桑,是不是……後悔了?”艱難地說出這句話,山治覺得喉嚨變得幹澀起來。

【這一刻山治的內心內流滿麵……(作者yy,大家請無視)】

“嗯?”像是被人戳到開啟鍵,艾柏維持的長久的呆到麵癱的表情頓了一下,“後悔……了?”後悔什麼?用陳述句表示疑問後某隻再次陷入糾結中。

“艾柏桑真的後悔了嗎……”山治開始後悔自己問這個問題了。

一陣冷風吹過,艾柏渾身住不住哆嗦一下。

“好冷啊。”某隻不客氣地撲到對麵男人的懷裏,把自己最冰冷的手塞到對方最溫熱的胸口。

“還是先回去好了,凍壞就不好了。”男人一臉心疼地摟住某隻,並將滑下去的西裝外套裹好。

“不要回去。”因為體溫的溫暖舒服的眯了眼的艾柏立刻抗議。

“會感冒的。”山治安撫地摸了摸對方的頭。擔心對方身體又不忍心忤逆對方的山治有些糾結,而且……

“艾柏桑是不是後悔答應跟我結婚了……”山治的聲音低低像是微弱的風跡。

“沒有啊。”吊著對方脖子的艾柏答。有點像幼稚園裏老師問“一加一等於幾?”小朋友們答“二!~”的感覺。

“那……艾柏桑喜、喜歡我嘛……”喜歡這兩個字小得可以被嗡嗡飛過的蚊子掩蓋。

【好吧我知道都要結婚了還問喜歡這種問題是不是太遲鈍了一點或者太矯情了一點。但是乃們要知道山治其實就是一悲催的娃。】

艾柏回想起某日某清麗的早晨,在她晃著神打瞌睡的時候,山治一臉踟躕地問她:“艾柏桑,我們結婚好嗎?”

-結婚=山治是自己的法定飼養人=可以一輩子吃山治做的菜不付錢。

於是她答:“好啊。”然後不客氣地倒在對方懷裏睡過去。

對於一個神奇世界非土著的所有的記憶以年頭計算用十個指頭能算清的娃來說,喜歡是個頗為複雜的問題。很顯然既然山治用這麼不確定的語氣問那麼就說明這個問題的答案並不是顯而易見的。艾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