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也隻有讓你當掌櫃是最合適的。”
“哪有女人當掌櫃的?”楊根娣在一旁插話了,“這當掌櫃是要跟客人打交道的,讓秀兒去拋頭露麵,可不合適。”
蘇昊道:“這無妨吧?秀兒現在賣茶葉蛋,不也是拋頭露麵?當掌櫃總比賣茶葉蛋要光彩得多吧?”
“我可不會當掌櫃。”陸秀兒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一般,兩隻手背在身後,像是怕蘇昊硬要把掌櫃的權柄塞到她手裏去,“我又不會算賬,也不會做買賣。”
蘇昊道:“我想過了,你隻是當掌櫃,賬房先生讓陳觀魚來當,那個老道會算賬,也會和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你隻要管著他就行了,不用做具體的事情。”
楊根娣在這方麵有些見識,她皺著眉頭道:“昊兒,你打算做的是什麼買賣,你一個讀書人,哪會做買賣呢,別回頭把本錢都賠掉了。”
蘇昊笑著從身上掏出十幾錠銀子,擱在桌上,對母親說道:“媽,你看,這是我做的第一筆買賣掙的銀子。我做的買賣很簡單,就是讓工房的人照著我在家裏壘的那口灶的樣子,給全縣百姓每家壘一口。一口灶裏麵我提一分銀子,最終也有幾百兩的收入了。這些就是我拿的第一筆分潤。”
“就這一口灶,竟然能夠掙這麼多錢?”楊根娣拿起銀子,在手上掂了掂,知道有七八十兩之多,心裏抨抨真跳,既有高興,又有些不安。縣衙推廣韓氏灶,也推到龍口村去了,所以她是知道此事的,隻是沒想到此事與兒子有關,而且兒子還能從中掙到這麼多的錢。
其中蘇昊拿給楊根娣看的這些銀子,並不全是在韓氏灶上的提成,其中還包括了他自己早上帶到縣衙去準備交給韓文的那些鄉下來的賄賂,以及南昌知府範淶給他的賞銀。蘇昊懶得去解釋這麼多,他隻需要用這個來向母親證明自己有經商的能力就足夠了。
“哥,咱們要開的商號,也是幫人家壘灶嗎?”陸秀兒問道,她雖然口頭拒絕了當商號的掌櫃,但心裏卻不自覺地開始進入角色了。
蘇昊搖頭道:“壘灶的這件事,還是讓縣衙的人去做,我隻要拿我的分潤就可以了。我想開的商號,能做的事情非常多,我準備采煤、燒石灰、冶鐵,還有造玻璃、造水泥啥的,總之,什麼掙錢就做什麼。”
“采煤、燒石灰、冶鐵……你什麼時候懂這些了?”楊根娣很是驚訝。
蘇昊道:“這些事情,有些是我從書上讀到的,有些則是打算請工房的衙役來幫忙做。隻要買賣做起來,不會的事情請別人來做就是了。”
“那……咱們做這些買賣能掙多少錢啊?”陸秀兒問道,看來蘇昊想讓她當掌櫃還真沒選錯人,這丫頭絕對是個財迷。
蘇昊笑道:“看做得怎麼樣了,據我估計,頭一年需要有些投入,可能掙不了太多錢,也就是三五千兩吧,等到……”
“三五千兩!”陸秀兒失聲道。楊根娣眼明手快地捂住了她的嘴,不讓她喊出聲來,否則,光這一嗓子,半個縣城的人都知道蘇昊要發財了。
“光是說采煤吧。現在100斤煤的價錢是2錢,如果一年采1000萬斤,就是1萬兩銀子。礦稅大概要交掉1000兩,雇工人要2000兩,各種材料的消耗,算2000兩,餘下來的……”蘇昊給陸秀兒算著賬。
“餘下的是5000兩。”陸秀兒搶著說道。
“你不是不會算數的嗎?”蘇昊鬱悶道,陸秀兒可沒接受過義務教育,怎麼四位數的減法還能算得這麼快?
陸秀兒道:“我當然不會算數,可是我會算錢啊。”
“呃……好吧。”蘇昊被陸秀兒擊敗了,他說道:“你算得很對。你們看,光是采煤一項,一年起碼就是5000兩的進項,這樣的買賣,可能做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