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1 / 3)

?”蘇昊問道。

“呃……是啊。”夏書紳答道,這個胡登甲就是被熊民仰在興隆賭坊抓獲的放高利貸的胡掌櫃,其實他的真實身份不過是湖廣錢莊的一個普通夥計而已。興隆賭坊出事的消息,夏書紳是知道的,但由於勘輿營完全封鎖了賭坊內的消息,所以夏書紳並不知道胡登甲的死活,也不知道他在裏麵說了什麼。

蘇昊道:“昨天夜裏,有一夥強人帶著火藥攻打興隆賭坊,意欲救出胡登甲。當時本官就在賭坊裏借宿,差點被強人的火藥所傷,你敢說這些強人與你湖廣錢莊無關?”

“昨晚?這怎麼可能?”夏書紳是真的摸不著腦袋了,胡登甲不過是一個小夥計,哪裏值得他勾結強人去營救。可是要說這事是子虛烏有,卻又不像,這個蘇學士說得言之鑿鑿的,莫非是上頭派人去的?

夏書紳哪裏知道,所謂強人和火藥之類的事情,不過是李贄編的一場戲而已,目的就是把髒水潑到諸如湖廣錢莊這樣的商行身上,以便勘輿營出手抓人。早在火藥爆炸之前,派往各縣的人馬就已經悄然出發了,否則,蘇昊一行就算插上翅膀,也沒可能在大清早就趕到息縣來的。

“把夏掌櫃帶走,回去再慢慢審。”蘇昊也懶得和夏書紳磨牙,他擺擺手,兩名士兵就夾著夏書紳離開了。

錢莊裏有帳房、夥計、太太、丫環啥的,大大小小七八十口人,麵對著明晃晃的長矛,沒有幾個人敢於反抗,很快就被全部擒獲,押到院子中間圈禁起來。蘇昊帶著熊民仰,徑直來到了錢莊的賬房,開始翻檢各種文書賬冊。

“不對啊,這麼大一個錢莊,怎麼才這麼幾本賬冊?”蘇昊看著士兵們搜出來的幾本賬冊,納悶地說道。

“依我看,他們是把賬冊藏起來了。”熊民仰說道。

“言之有理。”蘇昊回過味來了,現在汝寧府風聲正緊,像湖廣錢莊這樣敏[gǎn]的地方,怎麼可能不預做準備。

“把那個姓任的賬房押過來。”蘇昊下令道。

幾名士兵答應一聲,轉身就把任宗會押來了。有人在任宗會的膝彎處踢了一腳,任宗會便咕咚一聲跪下了。

“任管家,我且問你,錢莊的賬冊藏在什麼地方?”蘇昊走到任宗會麵前,居高臨下地問道。

“回蘇學士,這幾本就是錢莊的賬冊。”任宗會用手指著蘇昊剛剛看過的那幾本賬冊答道。

“騙誰呢?”蘇昊道,“我看過了,這幾本賬冊不過是掩人耳目的東西,你們的秘密賬冊藏在何處?”

“小人並不知有什麼秘密賬冊。”任宗會答道。

“混賬東西!”熊民仰上前給了任宗會一個耳光,“我家守備大人問你話,你隻能從實招來,牙關半個不字,小爺管殺不管埋。”

任宗會被這個耳光打得嘴角流血,卻依然一口咬定道:“回軍爺的話,小人真的不知道有什麼秘密賬冊啊。”

“你真的想死抗到底了?”熊民仰說著,又掏出了他的火槍,指著任宗會的下`身,說道:“你再不說,小爺打爆你的蛋蛋。”

“軍爺,小人真的沒有說謊,就算有什麼秘密賬冊,小人也不知情啊。”任宗會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嘴裏卻是絲毫也沒有鬆動。

熊民仰又揍了任宗會幾下,但還是沒有能夠讓任宗會屈服。他當然不可能真的對任宗會動槍,畢竟大明還有不得濫施刑罰的律令,熊民仰也不敢做得太過分了。

蘇昊讓士兵把任宗會押下去,又傳喚了夏書紳,結果,夏書紳與任宗會一樣,都是咬住了,堅持說沒有什麼秘密賬冊。錢莊的夥計也被召來問話,這些人的骨頭不像老板那樣硬,在訊問時,有人招供說錢莊的確做了不少見不得人的勾當,但至於說什麼秘密賬冊,估計是存在的,但以他們的職位,那是的確不知道藏在何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