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淩雲兩相權衡之下,決意放棄原配。這邊呢,朱慧林遽然聽聞此噩耗自是不能接受,再者,沒有女人能甘心做下堂妻,於是,爆發家庭大戰,連篇累牘的爭吵連累得正讀著高二的齊子恒根本沒辦法集中精力學習和考試。
朱慧林因為傷心,所以經常在齊子恒的麵前哭訴。齊子恒自然是偏向媽媽的,十分痛恨爸爸拋妻棄子的無恥行為,不再搭理齊淩雲,表示和媽媽站在同一條戰壕裏,同仇敵愾。
離婚本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別是在中國,奈何郎心似鐵,齊淩雲隻求速離,協議不成便向法院起訴離婚。朱慧林傷心欲絕,卻又希冀著挽回,帶著齊子恒去堵他,想找他說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以求他回心轉意。
朱慧林帶著齊子恒找到了齊淩雲和賤女人同居的地方。可是,朱慧林一貫賢淑端方,哪裏比得上賤女人牙尖嘴利,又有齊淩雲助陣,更是氣焰囂張,弄得朱慧林都糊塗了,到底誰是第三者啊?
罵戰漸次升級,兩女人激動之下動起手,更氣人的是齊淩雲居然幫著賤女人打老婆,嘴臉可惡,氣得齊子恒氣怒之下也加入了混戰。
當時的齊子恒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單薄少年,怎麼打得過正當壯年的齊淩雲?見兒子被打,朱慧林又是心疼又是氣恨,一口咬上了丈夫的胳膊,被齊淩雲一個巴掌扇得半邊臉都腫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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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雖然也經常吵架,但是,這樣被丈夫掌摑卻是第一次,朱慧林氣得一時腦子都糊塗了,厲聲叫喊著:“齊淩雲!你不是人!你沒良心!你這樣待我們母子,你不得好死!我……我現在就去死,死後變作厲鬼,掏開你心窩子看看裏麵到底有沒有長著‘心’那玩意兒,還是被狗給吃了!”
正好他們的住所附近就是貫穿本城的一條河,朱慧林衝了出去,拔足狂奔,腦子短路之下不假思索地爬上護欄,“噗通”一聲跳進了下麵的河水。緊隨其後奔出來的齊子恒一見媽媽被爸爸和那賤女人逼迫得投河自盡,頓時目呲欲裂,回頭揮拳揍了一記也跟出來看情況的齊淩雲狠的,便也跟著跳入河中,想要去救助媽媽。
其實,朱慧林會遊泳,剛才不過是一時氣急才劍走偏鋒,可是,這一對母子的運氣就有這麼壞,誰會知道齊子恒跳下河去的時候好巧不巧地正遇上橋梁施工,巨大的挖掘機的長臂剛好落下來……慘劇發生了。
朱慧林一時衝動,沒報複到丈夫和那個賤女人,反而是毀了自己兒子的一生。
後來,齊淩雲見發生如此慘烈的事件,同時也因為懼怕此事的社會影響,隻得將離婚的想法打消,變成“一家兩製,和平共處”的格局。說穿了,其實也是朱慧林為了不叫癱瘓的齊子恒流離失所而不得已讓步,讓那賤女人帶著私生子齊子怡登堂入室,那賤女人後來還又生了齊子愉。
朱慧林和齊淩雲的婚姻其實等於是名存實亡,帶著殘疾的兒子齊子恒在這個家裏忍辱偷生而已。
此時,朱慧林回答說:“那個賤婆娘和小崽子在家,說是小崽子今天發燒,給老師請了假在家裏休息。”
說著,朱慧林胸脯一挺,說:“怕他們做什麼!這是我們的家,他們算什麼東西!敢給你摔臉子看,我拿大掃把掃他們出去!”
齊子恒知道媽媽是色厲內荏,隻不過虛寬他的心而已。她如今早沒了誌氣,隻求在這屋裏有她自己和齊子恒的一席之地就謝天謝地了,哪裏會和那個賤女人對陣呢?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沒腿沒腳的鳳凰連雞毛撣子都不如。齊子恒在心裏歎氣,嘴上卻說:“走吧,出去吃飯。”
果然,小崽子在家就容易出幺蛾子。
齊子恒吃飯的時候那個小賤皮子弟弟齊子愉跑了出來,手持一把水槍往齊子恒的身上,嘴裏“噠噠”作響,哈哈笑著說:“好大一個活靶子!”
一道水柱射向齊子恒。
可不是嗎?靶子都是死的的,齊子恒這個活人和死人也差不多,坐在輪椅上,不能馬上躲開他的水槍的射擊。
朱慧林連忙幫齊子恒擋住,水柱射在她雪白的襯衣上,留下一片暗綠色的痕跡,還臭烘烘的。
泥煤的居然是陰溝水!
小崽子也太缺德了點!
饒是朱慧林再怎麼忍氣吞聲,這時候也按耐不住,開始大聲斥罵起齊子愉來,結果又把那賤女人招出來了,叉著一把水蛇腰,揚著一張塗脂抹粉的臉,氣勢張揚而跋扈,開口閉口就是“你們怎麼不去死啊?但凡有點臉的早就去死了!你們現在去死,xx河沒蓋蓋子,盡管跳!”
齊子恒怒從心頭起,他真是受夠了!
趁著兩女人吵得天昏地暗,小崽子看人吵架看得高興的時候,齊子恒暗暗用手轉動輪椅,欺身到小崽子身邊,忽然出手,掐住小崽子的脖子,嘶聲說:“要死,也要你們陪著下地獄!”
賤婆娘尖叫的高分貝吵得齊子恒的腦袋都嗡嗡作響,心裏卻快意之至:“就這樣死了算了,一起下地獄吧,我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