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倒了灶一般,對齊子恒說話都是低聲下氣地陪著小心,再無以前的頤指氣使。

齊子恒洞察到渣爸其實還是為了錢,果斷想要打發他走,堅決不肯重新接納他。

渣爸祭出苦肉計,痛哭流涕地跪在前妻腳邊,甚至自己打自己耳光,深刻反省當初養小三背叛家庭對不起妻兒的深重罪孽。

直到最後,渣爸才說出他心底的真心話,原來他還是念念不忘那一大塊工廠用地,希望前妻和兒子看著他一把年紀老無所養的份上能還給他。

其實,那一塊地正如周安弼提前透露的那樣,一年後因為修建高速公路被拆遷了,拿到了五百多萬的賠償款和拆遷安置費用,被朱慧林存入了銀行,暫時沒動過。

齊子恒便將此事告訴了周安弼,向他討主意。

周安弼深思熟慮之後,說:“老頭兒現在一無社保,二無經濟來源,他就是賴上了你這做生意發了財的兒子,你也拿他沒辦法,他能上法院告你遺棄罪。要想一毛不花就把他攆走不太現實。據我看,“穿鞋的怕光腳的”,你現在有點身份了,懶得和他計較。再者,老頭在牢裏也吃了些苦頭,父子血緣關係總歸是抹煞不了的,就給點錢打發了算了。”

齊子恒想想也是,反正現在也不缺錢,當年從渣爸嘴裏硬撬出來的幾百萬還是起了重大作用,現在給他吐點回去也想得過,隻要他再不來騷擾自己就行。

於是,齊子恒將那五百多萬的拆遷安置費分了一半給渣爸,並去了公證處公證,證明這一筆錢買斷了以後的贍養費用,了去後患。

渣爸拿到這筆錢之後蹦達了一陣子,後來發現他已經跟不上形勢了,做生意是做一個賠一個,兩百多萬一下子就賠出去幾十萬,心疼得他恨不能捶胸口。後來被一個親戚遊說,渣爸揣上剩下的一百多萬塊錢,往東南亞淘金去了。至於後來怎麼樣了,就不得而知了。

還有一個次重要消息要插播一下。曾經的腐女周安琪現在不太腐了,她身量高了身材也變好了,居然晉身為校園女神式的人物,引無數男生競折腰。千挑萬選,終於也談上了男朋友,是她同級的計科係的一名男生,名叫紀律,家境非常好,性格呆萌呆萌的,反應似乎比人要慢半拍,不過專業知識學得很好,偶爾放出豪言要做中國的比爾蓋茨。周安琪已經將紀律領回家見過媽媽和哥哥嫂嫂了,大家眾口一詞地認為,還挺般配的,周安琪是偶爾霸氣側漏,經常呆傻蠢萌的女漢子攻,紀律則是智商高財商低情商更低不能自理型呆萌受一枚,正好一對絕配,配好了就別放出去禍害別人了。

唯有曾經是高中同學的莊其紳十分懊惱,本來和周二小姐的進程按著步驟有條不紊地進行的,怎麼在他完全不知曉的情況下竟然被飛出局了,不甘心啊不甘心。

還有,齊子恒也氣人,上次說好了大家一起發財的,怎麼才打夥兒做了一點點遮陽披風的生意,隻賺了三四萬塊錢,完全沒有過癮,他就甩開大夥兒,自己單幹了呢?真是不夠朋友。莊其紳那時候恨不能他把本錢全賠光,卻沒想到老天不遂人意,他卻偏是賺得盆滿缽滿,叫人心裏嫉恨難當。還有一點不服氣,要說單幹獨個兒賺大錢吧,那也沒說的,他卻還把那王崇宇弄去恒達公司,又給高薪又分股份,獨獨看不上莊其紳,可真是氣人。

莊其紳雖然一肚子意見,明麵上卻一點都不露出來,依舊是和齊子恒稱兄道弟的。

齊子恒在校園廣場開的超市和咖啡館因為生意好就沒有轉出來,還是自營,也方便一眾同學好友過來聚會,莊其紳就經常去,也經常在那裏遇見別的熟人朋友。

這一日,莊其紳在咖啡館裏和一個同學聊畢業後幹什麼的深刻問題,聊了一會兒,那同學接了個電話走了,莊其紳本來也打算起身走人的,忽然看見不遠處有個大美女嫋嫋婷婷都走過來,再仔細一看,咦,這不是周家大小姐周安琪嗎?怎麼今天是一個人來的,她那總是形影不離的男朋友呢?

莊其紳心裏一動,腦子裏轉開了:是不是趁機找她說點什麼打動人心的話?或者,問問她那時候為什麼就不理人了,電話也不接?太無情了吧。

莊其紳可不認為是現在的自己是當小三撬人家牆角,本來嘛,他認識周安琪比她那什麼計科係的男朋友早得多呢,要論先來後到,還是那小子是小三呢!

莊其紳坐在自己的卡座上,正等著周安琪過來好製造出什麼動靜,偽造出一次自然點的偶遇呢,卻見本來往這個方向走的周大小姐腳跟一轉,走向了另一側,把正靠著櫃台看台帳的老板齊子恒抓了過來,拉到一個卡座裏坐下,唧唧呱呱地說起話來。

很湊巧的是,周安琪和齊子恒在的卡座就緊挨著莊其紳的位置,因為沒有隔斷,說話的聲音能聽得到一些。

周安琪先是和齊子恒開著亂七八糟的玩笑,又插播著一些她和男友之間的甜蜜恩愛的事情,還不時地提及一些以前的事情,比如齊子恒最開始做生意的事情。爽朗的話語聲飄入了有心人莊其紳的耳朵裏。

這細細一聽,幾乎叫莊其紳幾乎咬碎了牙齒。

尼瑪我說當初怎麼好好地就被安琪疏遠了,原來是齊子恒從中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