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OO七年四月四日,清明節的前一天下午,也是活人墓上所寫死期的前夕。
頭上還包著繃帶的高山,白海天,葉寶成,舒果和唐幻全部聚集到緒音的家中。
“怎麼辦…我會跟鬱香一樣死嗎……”緒音在沙發上蜷縮成一團,脂粉未施的臉上掛著濃濃的疲倦和恐懼。
“如果凶手是按照祭品來作案,隻要我們不去那棟建築就好了。”白海天說。
“別擔心了。”高山拍了拍緒音的肩膀,“到明天二十四點為止,我們都會在這裏陪著你。”
然而緒音絲毫沒有安心的跡象,而是神經質地咬著指甲:“不,不是凶手…是周諾的鬼魂,他來找我們了,一定是這樣,不然祭品不會變,還有那些活人墓……他回來了,是他……”
“住口!”高山陰沉著臉,打斷她瘋狂的呢喃。
大廳頓時陷入死寂,周諾這個名字就仿佛是一個詛咒,一個禁忌,是蒙在湖上的一層薄冰,敲碎了棱角,伴來的就是全麵的崩潰。
“四哥才不會這麼做!”這時,葉寶成突然大聲嚷著,“就算是詛咒也絕對不是四哥。”
“我有個提議。”唐幻觀望他們的表情道,“到底是不是周諾的鬼魂作祟,其實我們隻要把他叫出來問問就知道了。”
“怎麼叫?”
舒果猛地想起什麼:“你是想找那個靈媒?”
“比起大家在一起爭執,這個方法還比較實在,還是說在座的各位想要隱瞞什麼,比如說……關於周諾的死因。”他說著,意味深長地看向緒音,“如果說真的有詛咒,找靈媒來會更安全吧。”
“我同意。”葉寶成第一個舉起手。
緒音猶豫了片刻,顫顫地點頭。
“我也不反對。”白海天這樣說後,不等高山反應,唐幻當即取出電話撥下了薑晚所留的號碼。
半個鍾頭後,薑晚穿著一身女巫似地黑色長裙出現在門口。
此時窗外已近黃昏,她關上燈,任夕陽地斜斜打在廳內。
茶幾上放著一個藍色的水晶球,微微散發著令人心安的香氣。
薑晚以淡然的目光瞟了大家一眼,然後道:“從現在起由我代周諾發問,你們隻需要回答是或不是。”
“我們要怎麼相信你是真的有本事,還是在做戲糊弄我們。”白海天問。
薑晚凝視他的眼睛:“需要測試嗎?”
他挑釁地笑了:“如果你可以跟周諾對話,麻煩你問問他,還記不記得小學五年級的運動會我長跑得了第幾名。”
“你們根本沒有參加運動會,要我怎麼回答。”
舒果怔住了。
沒錯,那天白海天生病,大家全體逃學去醫院看他。
“我可不是心理醫生。”薑晚突然道。
“你剛剛在想我隻是猜到的吧?”
白海天表情一窒,顯然也被她說中了。
氣氛不由得凝固下來,薑晚的身上仿佛被添上了某種神秘的氣息,令人不由自主地臣服於那股魄力之下。
“如果試探已經結束的話,我是否可以提問了?”她道?
於是所有人都沉默下來。
薑晚首先看向情緒不穩的緒音,說:“在你們之中隱藏著一個秘密,不是七個人,而是五個人之間獨有的秘密,對嗎?”
“……是。”她惶惶地眨著眼睛。
“擁有共同秘密的你們知道周諾的死因,卻不敢向任何人說出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就在她要回答時候,高山搶先道:“不是!”
薑晚笑了笑,仿佛是在嘲弄他的回答:“這六年來,你們一直都很想知道他在哪裏,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