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遲疑了一下,他仍然說。
“下一個是不是該輪到我了?”白海天打斷對話,似乎仍在質疑她的威信。
薑晚輕輕歎了口氣:“這一個問題是隻有周諾知道的,你確定要在大家麵前問出來?”
“說。”
“你懷疑自己不是王子,而真正的王子就在你的身邊。”她道。
白海天的唇角抽搐了一下,卻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這是什麼意思……舒果疑惑地看著他,不是王子,難道是說白海天是私生子?!
“我也有一個問題。”這時觀望已久的唐幻開口了,“我想知道,這一連串的謀殺和預謀事件是否出於周諾的詛咒?”
“是。”薑晚肯定地說。
“那麼,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薑晚微微凝眉,過了許久才道:“他不想說。周諾說他很傷心,所以已經離開了。”
“裝神弄鬼。”就在大家陷入沉靜之時,白海天猛地站了起來,“如果周諾真的在就叫他出來,或者找出殺死鬱香的凶手,否則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胡言亂語!”
薑晚絲毫未因他的憤怒而動容,而是款款直起了身子,幽幽地道:“我隻知道,凶手就在你們身邊。”
說完,她踏著輕盈的步伐轉身離開,安靜得就好像從未出現過一樣。
然而眼前的氣氛已完全因為她的話而攪亂。
時間緩緩的走向十一點,七個人依舊圍在大廳,緒音的精神也越發地緊張。
舒果憐憫地安慰道:“不要相信那個靈媒說的話,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會有什麼幽靈和詛咒的。”
緒音的身子抖了一下,緊咬牙關隱忍著哭泣。
葉寶成的神情也格外萎靡,高山看似平靜,卻靠頻頻去洗手間來緩解壓力,而白海天似乎是受了靈媒的影響,從剛才起就神情鬱鬱地站在陽台抽著煙,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低氣壓,任誰也不敢靠近。
“叮咚”一聲,門鈴猛地響起。
“是我叫的外賣。”葉寶成慌張地跳起來,安定大家的情緒。
將服務員送來的快餐和飲料放在桌上,他拿出袋子一瓶香檳說:“想不到夜間點餐還有贈品,大家肚子都餓了吧,不管怎麼樣先補充體力再說。”
於是一行人圍在一圈,享受著難熬的夜宵時刻,舒果則默默思考著薑晚留下的話。
凶手就在身邊,那到底是什麼意思。緒音的秘密又是什麼?從剛才的反應看來,顯然高山也是知道秘密的一員,然而以薑晚的語氣,那個秘密卻又並不是指周諾的死因。
在他最為懷念,卻又最為迷惑的六年生涯裏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多年來深埋在心中的懷疑不由得浮上舒果的思緒。
難道說,周諾是死跟他們有關?
“啊……”葉寶成像是想起什麼,突然抬起了頭:“剛剛我好像看到門口有一輛出租車停了好久。”
出租車?舒果猛地想到薑晚所描述的那輛車,難道凶手就在外麵?
幾個人紛紛跑到門口四下觀望著,然而找了整整一圈都沒有車的影子。
“應該隻是附近經過的車吧。”葉寶成不好意思地摸了模頭。
“這裏可是別墅區,哪家出門沒有自己的車?”高山質疑道。
又過了半個小時,為了打發時間緩解壓力,幾個人坐在一圈玩起了撲克。
到了深夜,靜謐的氣氛中仿佛飄散著困乏的味道。
即便是耐力最好的舒果眼皮也開始不住地打架,看著身旁已合上眼的唐幻與眾人,最終忍不住靠在沙發上睡著了。
時鍾指向十二點。
四月五日,清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