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付的情況下,便上了那小廝準備的馬車走向西門吹雪的別院。被留下的陸小鳳,咬著牙付下了一大筆賬單,誰讓他倆剛才聊天的時候喝了不少珍貴的酒呢?不過,和霓裳喝酒真是爽啊,他陸小鳳也是第一次遇到喝酒千杯不醉的女人呢。若不是霓裳已經和其他人牽扯不清,說不定他陸小鳳也會勇敢的插上一腳,爭取下這個魔女呢。

************

關於西門吹雪有了別院這件事,練霓裳表示完全不知情。同時,練霓裳也是很疑惑的,假如西門吹雪在京都有別院的話,當初和她從萬梅山莊來的時候,為何不住別院要住客棧呢?這樣想著,練霓裳看向駕車小廝的眼神就深邃了很多。不過,想到自己也沒有中毒,那小廝的武功極差,便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神色平靜的看著外麵的風景。

心想著,這小廝若是要害她便順藤摸瓜抓出幕後主使人。這小廝若是真的西門吹雪派來的,她打算見到西門吹雪之後直接問出她的疑惑。胡思亂想之間,那馬車也停了下來,而練霓裳從馬車上走下來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個看似中庸實則無比瑰麗的院子。

練霓裳在小廝的帶領下,走向了一間看似普通實則很有西門吹雪味道的房間門口,那小廝未練霓裳推開門之後,便恭敬的告退了。練霓裳挑了挑眉,便走入那房門,然後,就看到正在看書的西門吹雪。此刻,練霓裳也徹底把心中的陰謀論給拋到一邊。

不記得是誰說,認真的男人都是極為有魅力的。而一向冷凝的西門吹雪認真的時候,顯然更加有魅力。隻不過,練霓裳卻完全沒有沉浸在西門吹雪的魅力之中,反而大大咧咧的坐在西門吹雪不遠處的一個椅子上,十分好奇的問道:“我說西門……明明是你派你的小廝叫我來的吧,那我來了你怎麼反倒不理我?哎,你可千萬別說你認真看書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就憑你的內力,有人或者什麼動物走進你十丈之內都能感覺的道,更別說,我現在已經堂而皇之的走進你的房間了。”

麵對著練霓裳這一番搶白,西門吹雪看起來似乎有些不自然,不過由於他長年麵癱習慣了,練霓裳倒是沒有看出他的不自在,隻是看出,麵無表情又不說話的西門吹雪,卻著實有些惱人。不過,和西門吹雪相處久了之後,練霓裳也知道此刻的西門吹雪怕是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於是,她頗為體貼的轉移話題道:“西門,這個別院……是你最近所買下了的嗎?”

西門吹雪抬起頭看著練霓裳那姣好的臉頰,用極為低沉的聲音問道:“嗯?”西門吹雪輕輕的‘嗯’這一聲低沉又性感,不過身為唯一的聆聽著,練霓裳卻好似完全沒有感覺道一樣,仍舊十分的平靜。

“隻是想到,當初來京都的時候我們還住在客棧,短短幾日你就有了別院……所以有些好奇。不過,你不想說就算了,我不會勉強你的……”練霓裳十分坦然的說著,顯然是十分了解西門吹雪這個人,隻是‘嗯’一聲,就能理解西門所想要表達的事情。

西門吹雪放下手中的書本端起一旁的茶杯,仍舊沒有說話。倒不是他不想理會對麵的女子,隻是他總不能說‘因為你經常來京都,住客棧不方便,所以才買了這個別院’這種十分惹人誤會的話吧。他西門吹雪雖然是劍神,但也知道什麼事是可以說,什麼事實不可以說的。

一而再的被西門吹雪無視這件事,讓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的練霓裳有些惱怒。她雖然知道西門吹雪話本來就不多,但一句話也不說這種事情卻實在是太過於失禮了。於是,練霓裳猛站起來,語氣很是冰冷道:“既然西門莊主忙碌的臉句話也沒有時間說,那麼我就不在此叨擾了。”話音已落,練霓裳此刻已經走到了門口之處。

這下子西門吹雪也有些急了,他把人叫來本是打算談談心的,這話還沒說就給氣走了,未免顯得他過於蠢笨了。心想著趕緊說些什麼把人給攔住,可是,卻脫口而出道:“我打算和葉孤城在八月十五一決勝負。”

西門吹雪的話成功的讓練霓裳停住了腳步,練霓裳轉過身略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西門吹雪那仍舊平靜的臉:“你說……你要和葉孤城決鬥?”

一旦說出值得議論的話題之後,西門吹雪心知暫時不會把人氣走了,心情頗好的點了點頭,道:“不錯,他用劍,我也用劍。”

聽著西門吹雪這似是而非的回答,練霓裳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這是什麼奇怪的理由?你倆都用劍就一定要決鬥嗎?天下用劍的人可謂數不勝數,難不成你要在殺盡該殺之人的同時,還要和每一個用劍的人都決鬥一次?”這樣說著,練霓裳好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惡意的笑著開口道:“唔,假設你一天殺一個該殺之人,再誤殺一個用劍之人。不算為之報仇而誤殺的人,也就是說,你一天至少殺兩個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西門……也就是說,你這一年之內至少要殺700人……”

練霓裳這般惡意的分析,成功的讓一向麵癱的西門吹雪險些變了臉。而麵對著西門吹雪的沉默,練霓裳地下了頭,有些黯然的說:“我也用劍,難不成,你也要同我決鬥嗎?”

“你不願意。”恢複平靜西門吹雪雖然說的十分簡潔。但練霓裳卻知道,他所說的‘不願’並非別的意思,而是為何不願與他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