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沒有想到,這個和他兩句話就能吵起來的女人,竟會親自來找他。練霓裳也冷著臉,示意小廝把箱子放下之後,便打開了箱子的蓋子,緊接著,金九齡就看到一個美到他也會動心的女子正躺在箱子中昏迷不醒。金九齡不明所以的看著練霓裳,顯然不知道眼前這極為美麗的綠林女匪,為何會把一個美人白白的送給他。

練霓裳好似看出了金九齡的想法,十分鄙視的看了金九齡一眼之後,冷冷道:“哼,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這女人並不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她是真正的公孫大娘,如今中了七絕散正在昏迷之中。我不擅長逼供,所以,希望等她醒來之後你能問出現今如同活死人一樣的薛冰,到底中了什麼樣的毒。”

聽了練霓裳的話,金九齡的驚訝直白的顯示在了臉上。顯然他也並不明白,公孫大娘這樣一個美麗的女人,為何要把自己偽裝成老婆婆和乞丐的模樣。不過,關於這個話題,他也並不想和練霓裳多談:“好,我會問出來的。隻是,我想知道,為何把繡花大盜送來的人是你,而不是陸小鳳或者花滿樓。”言外之意就是,為何我的朋友不親自送來,反而讓你這個對頭來送人。

練霓裳自然是懂得金九齡的言外之意,嘲弄笑道:“陸小鳳要照顧薛冰,暫時脫不開身。而花滿樓已經前去紫金山尋找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了。這兩個劍癡,可是約好了要在那裏決鬥的。”

這下子,金九齡顯然是更加的不解了。據前些日子的觀察,明明是眼前的練霓裳和西門吹雪的關係更加要好吧。明明她去尋找西門吹雪,要比花滿樓去尋找合適的多了吧。不過,聰明的金九齡並沒有把心中的不解說出來,畢竟,眼前的女子可是窮凶極惡的綠林女匪,他可不想在自己餘毒未清的情況下得罪她,縱使花滿樓曾說過這個看似凶惡的女子,是一個很溫柔的女人。而練霓裳在確定自己已經把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之後,便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此處,也不知道她到底要去做什麼事情了。畢竟,她沒有主動說,金九齡也沒有開口問。

在練霓裳的馬蹄聲已經徹底消失了之後,金九齡從床上爬起來吧公孫大娘抱到了床上並挽起了她的袖口,了然的在公孫大娘的手臂上,看到了一個很像雲朵的胎記。金九齡滿意的笑了笑,低聲喃喃道:“果然是你呢……公孫大娘。”

再然後,金九齡便對外界做了一個沒有人能了解的暗號。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就就聽到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金九齡便抱著公孫大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窗口一躍而出,跳入那馬車之中。而那馬車也在金九齡沒有吩咐的情況下,就這樣主動跑了起來。仔細一看,這駕車之人,竟是之前同陸小鳳金九齡一起辦案的魯捕快。

馬車在街道上兜兜轉轉,也不停的有人在屋頂上打暗號。直到他們拐進一個極為空曠的巷子裏之後,他們的想去的地方,如今,卻也已經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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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公孫大娘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處於一間極精致的女子閨房,躺在一張極華美的床上。她依稀記得,自己之前又一次見到了那個唯一能讓她輸掉的女人玉羅刹,然後,自己極為自負的劍舞,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敗在了那個女人的手裏。她很不甘心,但卻也無能為力,誰讓這個江湖本就是強者為尊。

而就在這個時候,公孫大娘突然看到一個小蛇在床頭即將爬到自己的身邊,就在他快要把自己嚇死的時候,一個男人突然出現抓走了這條蛇,而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男人,便是金九齡了。金九齡掛著溫柔的笑容說著讓人驚恐的話語,就連公孫大娘這個強悍的女人,也有些顫唞。

可誰知道,那公孫大娘卻突然冷靜了下來,冷冷道:“其實我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你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要我承認我就是繡花大盜,那些案子都是我做的筆錄而已。”

金九齡挑了挑眉,仍舊溫柔的笑著道:“你說的沒有錯,你若是這麼做了,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公孫大娘好似沒有看到金九齡的溫柔一般,冷冷道:“我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你無非就是害怕被拆穿,真正的繡花大盜是你罷了。”

說到這裏,金九齡的臉上再也掛不出溫柔的笑容。而公孫大娘的表情,卻仍舊那麼冷凝。而兩個人三言兩語之間,也把這一切的真相,說了一個清清楚楚。

原來,蛇王真的是金九齡殺的,平南王府的案子也是金九齡做的,這個到貌盎然的原六扇門頭目,竟真的是真正的繡花大盜。而金九齡之所以嫁禍公孫大娘,是因為公孫大娘足夠神秘,而紅鞋子其中的一個姐妹,希望除掉公孫大娘,然後取而代之。一切的一切,都在金九齡的掌握之中,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可怕的讓人心驚。

在把一切都說出來之後,金九齡得意的對公孫大娘道:“就算你知道了這一切又能怎麼樣?畢竟……這裏隻有你我二人,絕對沒有第三個人。”

公孫大娘笑而不語,這個世界上,並沒有完美到百分之百的布局。

還不等金九齡得意的不得了,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就這樣突兀的出現在金九齡的麵前,這個女人赫然就是之前已經離開了的練霓裳。金九齡一臉震驚,顯然完全沒有想到如此隱秘的地方練霓裳是怎麼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