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女性朋友呢。你這樣說,倒顯得我之前自作多情了。”
兩個一樣有能力的女子對視一眼,然後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笑的美麗又爽朗,身為唯一的旁觀者陸小鳳,都好似被這樣的景色朦朧了雙眼一眼,最後還是薛冰狠狠的踩了他一腳,他才反應過來。
笑了一會兒之後,名為公孫蘭的公孫大娘微笑著說:“三百年中,武林中最負盛名的兩位劍客,就要在紫金山決鬥,這一戰不但勢必轟動天下,也必將永垂不朽,你們之中誰要和我同行?”
喜歡熱鬧的薛冰一下子就閃了星星眼,拽著陸小鳳的手臂說:“我要去看,陸小鳳你和我一起去嗎?”
陸小鳳抱著薛冰,笑的極為風流,道:“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都是我的朋友,他們二人之間的事情……我自然是不會錯過的。”隨即便把視線轉移到了練霓裳的身上,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霓裳,你一向喜歡看熱鬧,這次要同我們一起走麼?”
一向喜歡看熱鬧看笑話的練霓裳竟沒有興高采烈或淡然發附和著說要一起去,反而反常的搖了搖頭:“明月峽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去處理,我就不去了。”如今的練霓裳看起來十分的平靜,但卻不知道她那美豔的容顏下卻不知道隱藏了什麼樣的情緒。
薛冰想要開口詢問些什麼,但卻被敏銳的陸小鳳捂住了嘴,薛冰惱怒了瞪了陸小鳳一眼,但卻也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而陸小鳳看著背影似乎有些寂寥的練霓裳,歎了一口氣道:“放心,西門不會有事的。”
練霓裳轉過身看了陸小鳳一眼,語氣十分冰冷道:“他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說著,便不再給陸小鳳機會,一個閃身駕馭著輕功離去,而目的地的方向,似乎是明月峽山寨。想來……她好像是真的不想管這件事了。而練霓裳可以不管,但陸小鳳去不可以不管。於是,身心疲憊的陸小鳳,就同紅鞋子組織一起前往紫金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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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末的明月峽山寨仍舊是鬱鬱蔥蔥的,微風吹過,越想越像家的明月峽山寨竟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這樣描述很可笑不是麼?明明是凶惡的土匪山寨,卻偏生有著和家裏一樣溫暖的感覺。
練霓裳靜靜的坐在之前讓朱停埋下機關的寶庫中,看著那些被繡花大盜所盜走的‘贓物’,咱們的一代女匪心情極為複雜,既是得意,又是失落。
畢竟,金九齡自盡之後,可以說是死無對證了。而對於丟了不少財寶的這件事,平南王府也能吃了這個大虧。練霓裳得意於自己可以在做了好人得了好名的同時,還能坐收漁翁之利得到這麼多的財寶充足明月峽的寶庫。
至於失落……那便是江湖上人人皆知,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八月十五要在紫金山之上決戰的事情了。可是,到了現在這個地步,練霓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鬧什麼脾氣。雖然說葉孤城也算的上是他的知己,但在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鬥的這件事情上,她應該是毫不猶豫的支持西門吹雪不是麼?而且,就算兩個人使的都是那極為可怕的殺人劍法,但在高手是決鬥也未必會真的非死一個不可啊!她應該提前找好名醫,然後在決鬥之後,為輸掉的那個人續命真摯,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個人在山寨中別扭的不願意出門也不見客,一個人靜靜的生著悶氣啊。
終究是懦弱了吧,不麵對他受傷甚至死亡,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的不願會讓那個人轉變自己的想法。還是在逃避什麼……逃避那即將破土而出,無法控製的感情嗎?那種無法控製,也完全不懂得的感情。
明明應該如同往常那樣勇敢的麵對一切的,果敢的幫助朋友做一些該做的事情,保住在意之人的姓名,畢竟她是玉羅刹,是練霓裳啊。
可是,每次想到這種完全不懂的情愫,心髒就會不受控製的抽痛。
難道是師傅在自己還很小的時候,講訴的那種心痛嗎?就像師傅和她的愛人那樣,明明很是甜蜜的感情,可一旦接觸的更加深刻一些,便會受傷,會疼痛,會把自己變得不像自己,變得懦弱。
好像不僅僅是聽師傅講訴的問題,隱隱覺得,那斷層的記憶中……記憶中的自己,似乎曾經因為這種事情而痛徹心扉過一樣……痛道差一點死去那麼痛苦。
練霓裳搖了搖頭,努力的讓自己不再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好似這樣做,就能把那些軟弱的情緒清除掉溢油。
沒有錯,她練霓裳並沒有什麼多餘又若軟的感情,她隻是單純的不想讓自己的朋友,身處於危險之中,甚至因為任性而選擇死亡一樣。
沒有錯,就是這樣。紫金山劍客決戰這種事和她練霓裳沒有關係,她隻是一個十分普通的女匪而已。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接下來發生的意外,讓她不得不參與其中。
對於那種可怕又神秘的感情,也許連逃避的機會,都沒有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算是在醒悟之前最後一次軟弱。即使失去了記憶,但卓一航留下的影響也是讓人震驚的。
就算是忘記了卓一航,可每次想到感情的時候,還是會難過,會痛苦。